傅骧掏掏耳朵生怕听错。
“你要上哪儿找蛐蛐儿?”
“找?”
聂云飞挑起眉一笑。
“蛐蛐儿在逸乐居是不用找的,入了夜,整屋整院都是它们的天下,只要窗别阖,保证十来只直扑你脸上。”
“就因着这样……”
霍惕世忽然想笑,“你才会想到斗蛐蚰儿?”
“就因着这样,我才会想要斗蛐蛐儿,捉一只少一只,促一对少一双,减少它们繁衍于嗣的机会,日后我才能够睡得安稳点。”
“那些蛐蛐儿也是蠢,谁不好意,竟敢惹毛咱们聂少?傅骧,干吗那副愁云惨雾的模样?”
霍惕世偏首好奇的问。
“当然愁云惨雾啦……”
傅骧垮了脸,“斗鹌鹑不论输赢我都有烤鹌鹑吃,好端端地改什么斗蛐蛐儿嘛!”
聂云飞闻言朗笑。
“别说我没关照你,蚰蛐儿也是可以吃的。”
“骗人!”
傅骧瞪大了眼。
“不骗人!”
聂云飞斜睨着他,“蛐蛐儿裹些酥粉下锅油炸,再加些茴香、撒些椒盐,保证吮指香。”
“真的假的?”
眼底虽存着怀疑,傅骧脸上已由忧转喜。
“信不信由你!”
聂云飞笑嘻嘻的。
见傅骧那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霍惕世只能摇头,那些苦命的蛐蛐儿真是惹错人了,这下子不被斗死也要被吃干抹净。
对了,云飞,今日来主要是为了件重要的事,下月初十我爹作寿,他说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到。”
“是吗?”
聂云飞淡淡笑瞥了眼好友二世伯大寿,那日到场的不是乡绅就是达贵,我这落拓晚辈真有到场的必要吗?”
“对旁人你这样说说就算了,”
向来最是好脾气的霍惕世微着了恼。
一可对我和我爹这么说却是伤人了,你爹生前和我爹既是生意同伙又是多年好友,那年聂伯父若未发生意外,说不定你和我老妹的婚事早成了定局。
“聂伯父过世时,我爹尽心尽力帮你做得周全,这几年来也不知提过几次想让你上铺里帮忙,还想要过几间铺子让你经营,若非你推得坚持,这会儿咱们俩早该一块儿共营生计了,落拓是你自个儿硬加上去的,我们可半点都没这样看待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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