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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二十岁那年,聂老爷搭船至外地谈生意,却不幸沉船丧命,云飞瞬间成了当家主子,可因他对做生意没兴趣,便全交给跟了聂老爷大半辈子的总管殷福,却没料到那被云飞敬若父执辈的殷福竟将聂家家财几乎卷尽,遁逃无踪,待云飞知道已来不及挽回,还发现殷福在外头用聂家名义欠了一堆债,他典卖剩余家产偿清债务遣走下人,最后就只剩这幢老屋了。”
“这屋子不单老旧,”
傅骧插进话,还阴森森的,因而被绘声绘影的传说闹鬼,才会没让那贪得无厌的殷总菅卖掉!”
“既是好友,干吗不劝他振作戒赌?”
香儿出了声。
“戒赌?!
那还不如让云飞去死吧。”
傅骊哼出声。
“有种人天生就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气,压根没将那些被人算计走的家产放在眼里,似乎还有些感谢对方帮助他解脱,待会儿你见着他本人,就会相信我说的话了。
“一般人若霎时由巨富变为一无所有都会消沉颓唐,或镇日怨天尤人,可他却没有,依旧满不在乎尽想着赌局新花招,丝毫未将旁人扣在他身上那败家子的称号放在心里,或试图澄清。”
言语间几人已穿过了广常
“咱们现在要上哪儿去?”
齐奼奼悄声问,她向来喜静怕人,即使在齐坛节庆之日,也都只隔得远远,站在高处向百姓们致意,从不习身处于这样拥挤的场合,若非为着那已勾动她满腹好奇的男子,她早已拉着香儿飞奔而去。
“我们是云飞的好友,自然不同于那些赌客,有我们专属的地方可以居高临下将赌局看得分明,斗鹌鹑得在室内……”
霍惕世话还没说完,只听见齐奼奼发出哀叫声,原来是让个推挤过来的人踩到了脚,她身子一斜,霍惕世忙伸手去扶,却被香儿一掌给推开。
“别碰我家公……少爷!”
一边推人,香儿嘴中还记得咬下了“主”
字,开玩笑,公主是金枝玉叶,哪容得人碰手碰脚?
霍惕世踉呛了下,微感不解的眠了香儿一眼。
“小兄弟倒是维护你家少爷得紧,你家少爷姓宫?宫少爷?”
齐妩妩会意过来对方是将那声“公”
解读成了“宫”
,索性将错就错点头。
“霍大哥不用客气,唤在下小齐便是。”
“少爷,人太多,咱们还是别看了吧!”
香儿再瞧了挤满人的四周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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