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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北伯,你想说你有教化之功吗?”
有大臣笑着开口,安北伯被这句话堵住,急忙停口。
“臣斗胆一句,若论教化,自然是昔日老太太在日的教化。”
陈宁也大胆插嘴。
天子点头:“这话说的好,教化非一日之功,自然是要朝夕相处,耳濡目染才对。”
“那陛下认为,陈家这桩家事,到底孰是孰非?”
有大臣问道。
天子用手捻下胡子:“照朕瞧来,陈老夫人秉教养之功,能把身边侍妾孩子,都教的忠孝节义俱全,合该旌表。”
“陛下,前些日子,陛下已经准了陈老夫人的诰命,已经命礼部拟旨了。”
随侍太监提醒天子。
天子点头:“这还不够,再降旨,陈老夫人下葬那日,赐祭物一桌,再赐千两白银。”
“臣谢陛下恩德。”
安北伯大喜,跪下给天子谢恩。
天子唔了一声:“安北伯离京久了,想来教化之力也少了,既如此,安北伯就闭门在府内读书,你府中的事务……”
天子想了想,问随侍太监:“安北伯的夫人,过世已经很久了?”
“是,安北伯的夫人,六年前过世。
不过,”
随侍太监望一眼安北伯,才又道:“安北伯前些日子上表,说续娶了一位李姓夫人,为这位李姓夫人请诰封呢。”
随侍太监的话让安北伯额头的汗珠冒出,几个大臣对看了一眼,眼神里都有讥讽。
天子再次点头,瞧向安北伯:“那位李姓夫人,是什么时候娶的?”
“臣当日在流放之地,身边乏人侍奉,臣的父亲做主为臣纳的。”
安北伯硬着头皮说了这么一句。
天子已经笑了:“纳?当日这位李氏夫人,就是侍妾?”
当着众人,安北伯不敢撒谎,硬着头皮又道:“是,当日亡妻尚未去世。”
几位大臣笑容里带上几丝嘲讽,安北伯觉得额头上的汗开始往下滴落。
天子已经道:“你没有夫人,想再娶一位,也是平常事,既如此,那位得教化之力的侍妾姓什么?”
这事,唯有陈宁晓得,陈宁忙道:“那位侍妾姓秦。”
“既有陈老夫人教化,又侍奉主母,鞠养小主人,可谓忠孝节义俱全,这样的人,该赏。”
天子一语定音。
陈宁心头一松,已有大臣道:“陛下圣明,这样忠孝节义的侍妾,得了表扬,也是全天下女子的榜样。”
天子微笑点头,安北伯的心却越来越沉重,天子已经瞧向陈宁:“你虽一介商家,却有这等忠义,又有这样胆色,御前对答都没出错,很好,很好!”
“陛下,陈家合家忠孝节义,是不是也?”
有大臣小心地问,天子已经大笑:“合家忠孝节义吗?我瞧未必如此呢。
方才已经说了,是非曲直,朕心已知,想来诸位大臣也心中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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