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嫂的头已经摇起来:“这京城里,比安北伯大的自然不少,可是妹夫不过一介商人,就算认得几个人,怎会认得比安北伯还大的,不然安北伯也不会这样有恃无恐,不就因为你们无依无靠吗?”
陈宁又浅浅一笑,没有往下解释,孙婶子笑着道:“罢了,这些也不去说他,既然没事,定会没事,我就不信天下就没有讲理的地方。
他们既然非要以势压人,那我们也只有去找个势力。”
说着孙婶子就问陈宁:“不过,这么一来,要花许多银子吧?”
“银子这事,岳母不用担心,那日那么多人都瞧着呢,况且,我们还有证人。”
陈宁的话又让孙大嫂叹气:“那么多人,黑了心的也不少,不然那知州也不会,罢了罢了,我也不说这个。
横竖我啊,也没多少见识,就由妹夫你去做罢。”
“都办妥当了?”
李氏问着面前的兄长,妾舅一张脸笑的像开了花:“自然办妥了,妹妹,这陈宁,还真以为自己有那么几两臭银子,就能颠倒黑白呢,明明是自己沽名钓誉,还要装出一副自己清洁极了,把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这会儿就该让他吃教训。”
“不让他家破人亡,他还以为,这伪善的行径没人看破呢。”
妾舅咬牙切齿地说。
李氏唇边现出得意的笑,接着就又道:“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没他们,那几个孩子,只怕也……”
妾舅疑惑不解:“那几个小孩子,要真磨死了,还省了我们……”
李氏的声音已经提高:“就瞧在这他照顾哥儿姐儿的份上,也不过小惩罢了。”
妾舅更为疑惑,但没说话,见安北伯走进来。
妾舅恍然大悟,对李氏悄悄伸了大拇指。
安北伯听了李氏这几句,那眉头又锁紧:“话还不是这样说呢,通州那边来信说,陈宁不在通州,家里都是女人们,自然不好处理。
原本我不过小惩,可瞧着他们这样对待,我定要大大地给他们吃个亏才是。”
李氏眼中闪着得意的光,低头掩饰一下,抬头时候眼里满是关切:“老爷这样做,未免会让人……”
“管他们说什么?我好好一个儿子,被他们教成这样逆种,两个女儿都不肯理我,这哪是什么恩人,明明白白是仇人。”
这话犹如火上浇油一般,安北伯咬牙切齿地说。
李氏和妾舅越发得意,妾舅小心翼翼地道:“还有舅爷呢,这会儿还被他们关在家中,怎么也要救出来才是。”
安北伯点一点头:“说的是,等我再写封信去。
来人,伺候笔墨!”
安北伯大声喊着,李氏和妾舅对看一眼,唇边都有微笑。
管家已经走进:“老爷,有客来了。”
安北伯的眉毛一拧:“是什么人?”
“是冯尚书!”
管家恭敬地说,安北伯已经对李氏道:“我妹妹嫁的就是冯尚书的儿子,当初出事时候,他们一家都在外做官,没想到数年之后,冯亲家已经官运亨通,成为尚书了,都说六亲同运,想来也有些道理。”
安北伯在那感慨,李氏已经笑了:“那老爷还是赶紧出去,我让人准备酒菜,给老爷和冯亲家好好地叙叙旧。”
安北伯对李氏赞许的点头,李氏低头,越发显得贤良淑德。
安北伯满心欢喜地走出门去。
妾舅对李氏翘一翘大拇指,李氏唇边笑容更加得意。
径自吩咐人去了。
安北伯见了冯尚书,刚要说话,冯尚书已经拱手道:“当日府上出事,我在外任,无能为力,还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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