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我苦苦盼的,心心念念等来的,不过是一句,名分不到,在别人家住了几年的妾,就不要了罢。
小文,我并不悔,我只是恨!”
这几句说的小文垂泪,宾客中有几个心软的,也跟着落泪。
安北伯皱眉:“心安,我晓得你的心,只是……”
心安摇头:“偏心就是偏心,伯爷你何须这么说呢?只是我清清白白一个人,到的今日,也只有以死求清白了。”
原来心安出来之时,手中就握了一根磨的风快的簪子。
话一说完,心安就把簪子往喉中刺去。
心安抱了必死的心,那力气自然很大,这一刺进去,那血就喷出来。
小文吓的魂飞魄散,冲上去抱住心安,不顾脸上已经沾到血。
心安的身子晃了晃,看向安北伯,犹自流泪不绝:“大爷,我是清白的,万能,我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背后的人。”
万能没想到心安会这样刚烈,原本就坐在地上,此刻吓的更是瘫软。
小文抱住心安:“安姐姐,你别说话了,我让人寻医生去!”
说着小文就大喊:“快,快去叫医生来!”
心安的眼已经渐渐闭上,手还是握住小文的手:“对不住,你待我这样好,我还是没想到,天下竟有这样的人!”
小文看着心安的血不停涌出,眼里的泪落的更急:“安姐姐,你没有对不住我,没有!”
心安渐渐喘不上来气,断断续续地道:“我冷,小文,我好冷,你把那件狐皮大氅给我,那是大爷赏的。”
这已经是在说胡话了,安北伯徘徊一下,走上前对小文道:“她已经不行了,你……”
“呸!”
小文啐安北伯一口,这一口吐沫,正正吐在安北伯脸上,众人大惊,小文已经含泪道:“你走这些年,安姐姐也好,小雨也好,观保也罢,他们心心念念只念着你,好容易盼的你归来,可是你都做了什么?轻易听信别人的话,因为他们在我家住了这几年,就怀疑他们的清白。
你难道不晓得,女子的名节最为要紧?你难道不晓得,女子被丈夫抛弃,还是用这样名义,这是何等的侮辱?安北伯,安北伯,你高高在上,你被众人赞扬,可你,对不起安姐姐,对不起小雨,对不起等着你的大奶奶!”
安北伯被说的满脸通红,妾舅见心安死了,自己妹妹扶正的阻碍又少了一个,心中大定,对小文喝骂道:“女子以夫为天,丈夫要做什么,她们就要听从,更何况,她不过一个侍妾,这些都是她的本等!”
小文不怒反笑:“好一个本等!
那我若喜欢你的妹妹,开口和安北伯要她,可好?”
妾舅被小文这句话堵住,瞧向安北伯,安北伯迟疑一下才道:“她们到底如何,我已尽知,罢了,棺木衣服都备厚一些,上等的发送就是,小雨还是随我回去,我……”
“然后被你那个扶正的侍妾磋磨吗?”
小文反问一句,安北伯不免感到狼狈,小文感到怀中的心安身子渐渐冰冷,想到就在一个时辰前,心安还在自己面前说笑,憧憬未来的生活,而现在却已天人两隔,而这一切,不过是几句颠倒黑白的话。
小文心中的愤怒已经快要把自己烧灭,她抬头看向万能,万能已经吓的往别人背后躲,小文瞧着万能:“安姐姐这条命,要用命来填!”
万能更吓的颤抖,对安北伯哭道:“妹夫,我总做了你七八年的舅兄,你一个侍妾死了,怎么就要我偿命,再说了,我不过是把听到的流言说了几句罢了,并不是……”
妾舅生怕万能把自己给抖出来,已经对安北伯低声道:“伯爷,此刻事情已经不好收拾,不如,把这件事坐实了!”
陈宁正好听到这句,大怒之下,握拳一拳打在妾舅脸上,咬牙骂道:“你这该死的贼,出了一条人命,你还想陷我于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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