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完了没有?我哪里有美色?只有你才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不想再忍,她狠狠地踢了他的脚胫一脚。
什么叫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个外星人一定不懂!
某个太超过的男人立刻抱着脚哀哀叫。
哈昀心越过他,迳自上车。
韩漱很快放下脚,得了,打是情、骂是爱,那表示她是爱他的!
上了车,他看着已经系好安全带的她,手中还抱着几天前进窑去烧,今天刚拿出来的成品,一只扶桑花镶瓢虫颜色显古的阔口花瓶,只是抱着归抱着,一张脸却赌气地看向窗外的某个定点,显然气还没消。
“这花瓶有名字吗?”
赭色的黄釉,有种大地母亲的光泽,不是很显眼的那种亮釉,却让人觉得温暖欢喜。
哈昀心在陶艺创作上面的确是有天分的。
他以前怎么会认为她天真、不懂事、愚笨,其实,他一点都不了解她。
她煮得一手好菜,在工作上力争上游,捏陶土也天分十足,回溯到以前替狂潮接案子、洽谈演唱会……所有琐碎繁杂的工作,从来也没听她抱怨过一声,后来她离开了经纪人的缺,许多制作人、化妆师,甚至打灯光的、提供服装的赞助商都会问起她。
她做什么像什么,要不是缺乏野心,要当一个事业成功的女强人不是难事。
“喜上眉梢,它叫喜上眉梢。”
没什么元气,不是很情愿地回答。
她一辈子学不会拿乔,实在很呕。
“很喜气的名字。”
他发动引擎,想接手那花瓶。
“把它放到纸箱里面吧,抱着重。”
“……”
他搔搔头。
“……我知道错了。
你也知道我任性,可是我就是看不下去那种虚伪的人,离了婚的女人就不是人吗?他最好一辈子守着他八股的洁癖带进棺材,这样最干净了。”
观念这种东西因人而异,可牵扯到他的女人,一律杀无赦!
“我知道你在替我抱不平,可是我不在乎,我对游老师什么想望也没有,他就只是我的陶艺指导,这些年,这种闲言凉语我听太多了,要生气,会气不完。”
这个社会对男女还是不够公平,离婚的男人,就算身边带着小孩,只要有钱,成就不错,就叫做有价值的绩优股;女人呢,除非自己看得开,不然,就得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好像离过婚就不是人了。
“是我害了你,是吗?”
他眼光坦白,认真神色,有着酒窝的一边用力地抿着,像小孩子在认错。
哈昀心反而笑着摇头,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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