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克己笑一笑这才离开。
酒席上不光是万家三兄弟,还有当日的秦大,他今日和那时的落魄不一样,整个人衣冠整齐、气宇轩昂。
万三老爷给他敬了杯酒就笑着道:“还多亏了秦兄,不然这巡抚大人还在那踌躇,要不要揭破此事。”
秦大接了酒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不过是借了岳父的名声,况且这事也是无妄之灾,说几句话有什么打紧。
倒有件事奇怪,藩台大人那日还说,此事盐运使秦大人也出了力,府上和盐运使可有交情?”
虽说万家是在册盐商,但对盐运使只是面上的交情,毕竟不是总商人家,想攀交情还要过了好几关。
万二老爷放下酒杯,摸着胡须道:“这个,盐运使大人到任离任,年节生日,我们家不过是按规矩去迎候送礼,旁的交情还真没有。”
说着万二老爷的眉头皱了皱:“难道说大嫂那几日在外面奔忙,请的就是盐运使帮忙,可盐运使大人是德州人,来扬州都是第一次,怎样论也论不到有交情。”
秦大笑了:“这秦大人虽是德州人,可是他夫人却是从小生长在扬州的,只是这事少有人知。
怕的是一旦说出,就有人来攀亲戚、认交情,凭添许多麻烦。”
98拜谢
秦大说完就又饮了杯酒,这事的确知道的人少,德州?万克己的眉皱紧,记得当年罗氏原籍就是德州,退婚之后不到一个月罗家就收了扬州的生意举家回了原籍,难道是她?万二老爷也想起此事,也愣了一下,倒是万三老爷没往心里去,依旧在那里和秦大交杯换盏。
万克己心里有事,托言酒多了几口就告辞,匆匆回到自己院里。
此时阳光洒满整个庭院,照的人从心里暖起来。
掀起帘子能看到初雪正坐在窗下,手里拿着针线活,唇边有甜美笑容,万克己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初雪已经抬起头,对他笑着道:“回来了?瞧你喝的满脸都红了,我让她们给你做醒酒汤。”
万克己拉住妻子,初雪的声音更加柔和:“怎么了?”
万克己索性直接问了出来:“你去寻过盐运使的夫人,去求过她?”
初雪点头,接着又道:“我不仅去寻过秦太太,还去求过旧时的姐妹,问她可见过那个贵人。”
初雪面上除了关心还是关心,万克己吁出一口气才道:“你何必这样辛苦,这些外头的事有老二老三他们。”
初雪微微低头:“不光如此,我还往桐荫深处送了两个人进去,克己,我知道二叔叔三叔叔他们都会尽全力,可我又怎能只坐在家里等着你的消息呢?就算我所做的不能让你解了这个灾难,可总比只在家里等着要好受的多。”
这样算起来,自己在牢里除了不得自由之外,竟比妻子要安稳的多,万克己把妻子抱在怀里,初雪的手紧抱住他的腰:“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若你真出了事,我把孩子们安顿好,就去上京告状,纵是粉身碎骨倾家荡产,我都不怕。”
万克己的声音也不由哽咽:“我怕的是你去求人,难免会受到些言语侮辱,初雪,我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愿你受一丝半点的气。”
初雪抬起头,唇边的笑依旧温柔:“为了你,受些委屈算什么,更何况,没遇到你之前,我不就是受委屈的?克己,你护着我我很感激,可我是你的妻子,你出了事,我只会哭泣而想不出法子,又怎能做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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