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出善意,人家不领情,那就一拍两瞪眼。
这屋里真的暖,空气里散发着融融的感觉,脚踩的是波斯巨大圆形图案典雅的长毛地毯,榻上铺着的是毛茸茸的水貂毛皮,铜兽香炉袅袅的熏着细细香气,
在这,让人心生慵懒。
任雍容却面色阴沉的看着她,「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都不是一个人。
」
「我的身子一直很好,连感冒……呃,风邪都很少。
」他竟忍到这里才开骂,既然不喜她的作为就直说,又或者太过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拐弯抹角?
他的声音紧绷,「你真的知道本王在说什么吗?」
「我心里如明镜清楚。
」
其实她也慢慢摸索出这人的个性,当他心情不错的时候自称就是「我」,心情不爽了,便称「本王」。
任雍容眼中有她不懂的晦涩,罢了。
「我把这院子里伺候的,连带厨房的人都发卖了,晚些,人牙子会带人过来给你挑,要没有中意的就让她再换一批人来。
」
莫名其妙的动怒,莫名其妙的替她安排这些,其实他只要像上回把她扔到思过院时,随便讲几句话就能把事情揭过去,有必要事必躬亲吗?
莫非,他是有些喜欢自己的?
她心中微动,却没有时间细细琢磨。
「往后这内院就由你管着,简嬷嬷留下来的印牌和钥匙我放在案几上,还有,请下人不是回来供着的,有事吩咐下去,别凡事自己来。
」
甩头甩去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他的怀抱不是她想去的地方,难道她因为几次肢体接触就动心了?
不过他说什么?管家?
回主院不代表她得管家,这是两码子事。
她很想说我不想管家,你爱把内院交给哪个姨娘就交给她,我忙的很,但是想到那些跟着她的人,她把这些意气用事的话全咽下去。
她总得给他们撑腰吧,无权无势撑哪门子的腰?随便谁都能踩他们两下。
所以,目前她还是与他打好关系,毕竟她还有求于他。
以前想出门就出门的日子到了尽头,如今想出门要不得让太妃点头,要不就得拿到任雍容的同意不可,出门成了一件难事。
她百般不愿意回来,这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就是不愿管这个家。
管好了,是应该的,管不好,又要落人口实,说她无能。
「嗯。
」她盯着自己的脚。
「我要出门,晚些才会回来。
」他的确有事要出门,他领了个观政的闲差,经常派至六部九卿衙门实习政事,今儿个恰好要去五城兵马司点卯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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