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服挡住了膝上剧本,濯易低头盯着衣裳,居然是这件。
他亲手给她穿上又被她亲手还给他的这件……
指腹滞缓地覆上袖摆,眼前恍恍惚惚的浮现出熟悉的画面,他好像看到她晃着长而空荡的衣袖轻笑出声的模样。
已经努力抑制着不去想她,他喜欢她,他希望她能得到最好的,会有一个比他有能力又和他一样喜欢她的男人出现。
可每每想到这里,又觉得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捻揉碎了。
紧紧攥住羽绒服,濯易抿了抿唇……
一连休养了二十多日,转眼就是十二月底。
许念脚伤已经大致痊愈,只是萍姨怕留下后患,劝她留在家再多养养,毕竟脑后鼓包里的淤血才清除,冬天伤口愈合慢,外头空气质量不好,万一不小心感染上炎症呢?
为了让替她操心的两位老人放心,许念听话的没去公司。
“虽说人在家,可昨儿半夜灯都亮着呢!”
萍姨穿梭在厨房与客厅,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特地说给老张听,“濯先生在的那天,我们小姐连碰一碰文件的机会都没有,人一走,大摞大摞公务就送了过来,唉,我去做些红枣山药糕去……”
坐在一旁看报,张伯从镜框里抬眸觑了眼萍姨,不吱声。
“你那日跟小姐说的什么?”
“你不是去做糕?”
张伯抖了抖报纸,“下午有客来访,多做些。”
撇了撇嘴,萍姨无奈地摇着头进厨房,老张啊,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年轻人的世界他懂么……
下午的冬阳暖融融的。
许念坐在庭院亭下,刚结束国外的一个短视频会议。
合上电脑,抬眸便看见萍姨几分钟前送来的一碟山药糕,盯着看了会儿,亭外忽的传来一声仿似垂涎的“喵呜”
声。
还真是上次那只胖滚滚的花猫,就歪着脑袋站在几米开外的台阶上,粉红舌头吐了吐,看看桌上糕点又看看她。
长成这样,想必日常过得不错。
许念从它收回目光,捡起一本文件,翻阅浏览。
蓦地,小腿侧传来一阵毛茸茸的触感,许念避开,低眉一看,花猫正站在她脚下,绿色的眼珠骨碌碌转动着,摇着尾巴又“喵”
了一声。
顿了须臾。
许念将一块糕点放在身后的长木椅上,“唰”
得一下,它灵动地攀上去,张嘴就咬。
不再理它,许念继续低眉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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