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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我相思门,方知相思苦......”
余音袅袅,依稀是女子含泪的哭诉又仿佛女子喜极而泣的欢喜。
“相思苦啊......”
萧沉渊用指腹擦去易雪歌面上的泪痕,忽然勾起一点笑意。
非常的淡,在夕光之下却非常的温柔,温柔的。
就像是盐洒在雪上,看上去很相似,可是尝起来却是有味道的。
易雪歌醉的全然不知世事,她见萧沉渊笑的温柔,便扑上去咬了咬,像是个许久没吃饱饭的人,对着那一桌的珍馐,不知从何处入口,只能像是没见识的乡间蠢妇,又咬又舔。
等她一醉醒来,只觉得自己居然破天荒的做了天大的美梦。
她居然抱着萧沉曜亲了又亲,还告了白,然后又亲亲咬咬......把以前不敢做的都做了,劈天盖地以来的好梦啊。
她醉得有些迷迷糊糊,整个人就好像被沉在水底下一样,五感模糊。
头痛欲裂,偏偏还有若有若无的声音遥遥的传来。
是萧沉渊和人说话的声音。
“宋子卿那边准备好了吗?”
萧沉渊的声音放得极低,话梢末尾处却是压抑着的咳嗽声。
和他说话的是个陌生男人,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是,都已经准备好了。
要从那些暗卫里面挑出这么一个身份合适的人的确是不容易。”
他感叹了一声,立刻就回归正题,“属下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请殿下放心。”
萧沉渊仿佛在喝药或是喝水,瓷器的声音轻轻的,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道:“那个告状的女人......”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沉吟,许久才道,“她既然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来告御状的,便成全她吧。”
房间里面点着沉水香,香气温柔沉静,一如边上开满了白色花朵儿的河流,有微末的白色雾气静谧的蔓延开来,用潮湿的空气抚摸着每一个人。
萧沉渊的声音在这样的香气烘托下显得更加的飘渺和遥远。
“做成受不了重刑自尽的模样,”
他淡淡的说道,“然后让人写几本戏本子,这等的好戏想来都是百姓喜欢的。
我那皇兄怕还想着先让薛启礼避一避风头,等事情过去了再启用呢......”
此事要真是成了,荣国侯薛启礼的名声就彻底没了,皇帝既然还想要端着一个圣君的架子,自然是不能再任用这等的“奸臣”
。
如此一来才是真正的废了皇帝的一条臂膀。
那个男人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应道:“属下明白了。”
声音和前面相比不免有些生涩。
萧沉渊忽的笑了一声,声音里都带着讥诮的意味:“是不是觉得都要认不得我了?”
他低笑着说话,声音如同浮在湖面上那些细碎的小冰块,“若是以前有人告诉我,我会变成如今这般连无辜之人都不放过的样子,我都要觉得好笑。”
男人沉默了很久:“再如何的改变,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他温温的道,“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那女人能从衙门里捡回一条命,荣国侯府为了自家面子也不会饶过她。
只是死得有用和没用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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