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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着寸缕,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细细碎碎地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只觉得冷--透入骨髓的冷。
我闭了闭眼睛,再睁开。
可惜,并不是梦。
我的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颤抖着,掀起被子的一角,盯着床单上那一片刺目的暗红。
如同被车轮碾过的花瓣溅出的汁液一般的狰狞的颜色。
王怜花闭上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打了个哈欠道:"
你醒啦?"
我想叫,想喊--然而我只是浑身发抖,说不出一个字。
这时,有人轻轻推开了门。
白飞飞笑盈盈地走了进来,道:"
公子,该起床了。
"
王怜花瞧了白飞飞一眼,嗯了一声。
白飞飞轻笑一声,又道:"
公子昨夜睡得可安好?"
王怜花懒懒地道:"
飞飞,你那药,真的有用么?"
白飞飞道:"
这个自然。
那忘情解忧,一旦服下,就是大罗金仙也难解,慢慢地,自然就会忘记所有的事。
"
说到这里,她又瞧了我一眼,笑眯眯道:"
哟,瞧这模样,似乎是忘得还不够干净。
"
我盯着白飞飞。
温润而明媚的双眼,吹弹可破的肌肤,如同锦缎一般富有光泽的美丽黑发,和那楚楚可怜的情态--她依旧是如此美丽。
但此时,她的笑容,还有那探究的目光,让我觉得,有一只嘶嘶吐信的毒蛇,蜿蜒着在我身上爬行。
我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
白飞飞,白飞飞。
这三个字犹如天下间毒性最烈的毒药,又如同无数的小针,刺得我心间剧痛。
她慢慢地走到床前,望着我眨了眨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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