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定定盯着我道:“你怎么了?”
我恍恍惚惚地转过身,沈浪正要跟上,我回头低低道:“别过来。”
这才发现自己说话也带上了鼻音。
我快速地走上楼梯,只想回房间里好好睡一觉。
沈浪并没有跟过来,我暗自庆幸,终于能够无人打扰了。
重重地关上房门,我舒了口气,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
用衣袖抹干了脸上的泪,感觉心绪渐渐平复,这才轻声道:“出来罢。”
“哎呀,原来你早就发现我在这里了。”
那个神秘男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钻出来的,笑盈盈地一屁股坐在我对面。
“我说姑娘啊,你那个护花使者也真着紧你,这一路上,我都找不到机会跟你谈谈呢。”
说罢,他将脸凑近我道:“啧啧!
你哭过了?”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若不是我演技好,只怕我那跟屁虫现在还巴巴地黏在旁边,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坐着说话?”
那男子嘿嘿一笑,道:“姑娘好聪明。”
姑娘好聪明。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
再聪明,也有许多想不明白的事。
我忽然不想再说话,便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茶杯。
那男子也不出声,只是用手托着下巴,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静静看了我半天。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决定打破沉默:“说说我脖子上的金锁。”
“说说你脖子上的金锁。”
那男子跟我同时说道。
我扬起眉毛看了他一眼,他收回了支颔的手,复又坐正,眼角的轻佻也消失了。
“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我又低下头,继续转着茶杯的盖子,搅动着那茶中的沫子。
“我乳名叫绾绾,没有大名。”
“可是绞丝旁,加一个官字的绾?”
那男子又问。
我忽然又是一阵心烦意乱--一直想要知道真相,可当我离真相如此近的时候,却又不愿意捅破那窗户纸。
我并不回答,只是定定看着远方,轻道:“公子怎生称呼?”
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仍要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委实辛苦。
那人道:“弄尘。”
说罢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了弄尘二字,笔迹清秀,又隐隐含着锋芒。
“姓嘛,暂时不可道与他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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