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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手段上,彼此之间又有什么不同?
无非结局高尚了一些,可这样的结局,谁说不是一样用利益换来的?
她知道自己又钻牛角尖了,又认准了死理,说不定又要激怒陆少俭。
可这个念头翻来覆去,就是不愿意消散。
于是坐起来,凌乱了头发,去看客厅里的象棋厮杀。
又觉得没意思,转身去看电视。
陆少俭敏锐的看她的背影,然后一走神,步步溃败。
黎爸爸慢悠悠的收起了棋子,不经意的笑笑:“小陆啊,我这个女儿,性子和一般人不大一样。
常常会委屈你吧?”
他摇头:“没有。”
想起过往种种,并不算委屈,充其量就是小小的波折。
黎爸爸还是明白的笑:“实话实说就好了。
她这人,不是不懂社会上横七竖八的道道,可就是不愿意去做。
以后遇到什么事,我还是希望你能照顾帮助她。”
他郑重的点头,这个承诺,似乎更加的庄重。
于是目光渐渐移到了正在看电视的那个背影上,因为和她父亲的约定,这一眼,多带了些稳重,有长者注视下的肃穆。
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就像是连环而来的巨浪,再也停不住步伐。
如果之前只是丑闻的浪潮涌来,让人怀疑王棋的人品和声望,那么费邺章电话里的消息,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有人将王老遗稿寄给了杂志社。
只是匿名留言,表示原稿已经被毁去,但是还是被人留存了数份复印稿。
忆玮知道王老的习惯,会在自己的文章里标明完成时间,也就是说,这是最确切的证据。
她在电话里脱口而出:“老大,是谁寄的?”
费邺章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一丝的迷惘:“我怎么知道?”
她轻轻“哦”
了一声。
费邺章又说:“好了。
现在也不用闷闷不乐了。
事情算是解决了,放心在家呆着吧。”
忆玮想着,那个平素总是风度优雅的教授,只怕此刻是真是狼狈不堪,再也无所遁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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