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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着一脸阴沉的王雁如,宝钦丝毫不介意,她甚至还主动朝她打了声招呼,笑眯眯地道:“二小姐也在,真巧。”
王雁如刚想出声挖苦她两句的,被她这么一招呼,这话竟然有些说不出嘴,顿时憋得一脸通红。
想转身走,可好不容易才能见秦烈一面,又有些不甘心,咬咬牙,硬是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憋屈,忍不住朝宝钦瞪了一眼,小声地道:“还以为你本事多大呢,结果一回头就躺床上了。
会下棋有什么用,连马都不会骑,还特特地跑来秋猎,可不笑死人了。”
宝钦被她这般挖苦,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她,作出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二小姐说的是,妾身原本也是不想来的。
不过三殿下说,反正也就是出来走走转转,也不指望我能打到什么猎物。
若是想要什么狐狸梅花鹿,让三爷去猎就是。”
说着,那流转的眼波又朝秦烈扫了过去,目中笑意盈盈,竟带着一股难言的风情。
“三爷,我说得是不是?”
秦烈斜着眼睛看宝钦,紧跟着嘴角抽了抽,咳了两声,板着脸沉声附和:“媳……公主说得对。”
被宝钦说两句也就罢了,可秦烈这话却是实实在在地让人伤心,王雁如的眼睛立刻就有些泛红,却又不朝秦烈发火,只恨恨地瞪着宝钦,怒道:“你……你就会找旁人帮忙,有本事,我们两个比试一番。”
宝钦托着腮看她,眉眼弯弯,“二小姐想怎么比?”
她而今碍着身体的缘故,一不能打猎,二不能骑马,好不容易出来走走,司徒还特意让秦烈跟着。
既然王雁如要主动来找乐子,她若是不应了,岂不是太不对起自己了。
秦烈的眼睛又开始抽。
王雁如本来只是一时冲动,笃定了宝钦而今这病怏怏的样子什么事儿也干不了,却万没想到她居然真敢应,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要跟宝钦比什么。
下棋她是远不如人家,自然不会自不量力地去以卵击石,可她若是提议比打猎,岂不是明摆着欺负宝钦,别说旁人笑话,就算真胜了,自己也会面上无光。
“回……回头我想好了再找你。”
王雁如歪着脑袋想了一阵,才咬着牙,气恼地朝宝钦道。
说话时,又忍不住委屈地朝秦烈看了看,却发现秦烈的目光始终落在宝钦的身上,连余光都不曾朝自己瞥一眼,心里愈加地酸涩,撇了撇嘴,红着眼睛跑了。
一众丫鬟们见状,赶紧急急地追了去,还有那个穿绿色衣裙,曾经与宝钦有过一面之缘的丫鬟,更是狠狠地剜了宝钦一眼,好像她是什么恶毒妇人一般。
宝钦只朝她们笑,一脸无辜。
等人都走完了,宝钦这才想起来朝秦烈看了一眼,他却跟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安安静静地守在她身边。
亭子里有风过,卷起两人的衣袂和长发,时不时地纠缠在一起。
宝钦伸手想理一理乱发,身上却忽然一暖,抬头看,秦烈正脱了他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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