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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钦不傻,秦烈虽然面上没有表情,可那浓浓的醋意简直要熏瞎了她的眼。
她只是愣了一下,他就转身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那是她的大师兄,从她六岁的时候就一直陪在身边的男人,就算没有爱情,可这些年来相濡以沫,相互扶持的日子又岂是可以随便一声带过的。
晚上却是有些失眠。
这是她头一回喜欢某个男人,第一次有这样亲密的举动,心情难免有些激动。
更何况,梁轻言也到了。
一晚上都睡得不大安稳,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却是一闭上眼睛就做梦。
梦里头乱糟糟的,也不知到底在吵闹些什么,可等醒过来了,却是半点也记不清到底梦见了些什么。
也亏得年纪轻,早上起来脸色倒也没太难看,只是略微憔悴了些。
清雅因一直兴奋着,竟然也没看出什么来。
待洗漱完毕又吃了早饭,清雅便自告奋勇地要去请梁轻言。
“大爷是使臣,于情于理都该过来拜见公主。
奴婢去请他过来,正大光明。”
宝钦点头应了,心里头却有些不以为然。
照秦烈昨儿晚上那表现,十有会想尽法子拦着的,就算最后碍着礼数应了,只怕也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哪里有她和梁轻言单独相处的时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第二日大早秦帝便召见了梁轻言一行,因是初见,梁轻言倒也没急着把此行的来意道明,只是气气地寒暄了一阵。
临了时,他才忽然朝秦帝开口道:“临走前陛下曾亲口叮嘱微臣问候七公主,太妃娘娘也托在下带了不少东西,临行时细细叮嘱,令人慨叹。
还望陛下成全太妃的爱女之心。”
秦国本就不讲究什么内外之别,自然不觉得他一个外臣觐见七公主有什么不妥,正待应下,一旁的秦烈忽然开口道:“梁大人言之有理,一会儿本王就领你去见公主。
她而今就东边的禧翠园住着,离得倒是不远。”
梁轻言闻言,微微抬眼朝秦烈看了看,清俊的脸上并无异常,只郑重地朝他谢了,道:“如此便有劳三殿下了。”
秦帝淡淡地瞥了他二人一眼,不动声色地应了。
等出了殿,秦烈却不急着带人去禧翠园,反而招呼着五斤去通报,“就说梁大人到了,让清雅准备准备。”
说话时,又朝他使了个眼色。
五斤最是机敏,哪里有不明白了,赶紧笑嘻嘻地应了,一转身就朝禧翠园奔去。
等秦烈领着梁轻言在营地里绕了好几个圈,慢吞吞地终于到了园子门口,就瞧见清雅板着脸,一派不悦地站在门口迎接。
梁轻言顿时苦笑,心里已约莫猜出了些缘由。
一边摇头一边跟着秦烈进了屋,一进门,就被厅里那副大得吓人的屏风给晃瞎了眼。
“大人请进。”
五斤笑嘻嘻地站在门口迎着,一面说话还一面弯腰把他往屋里引,笑着解释道:“三殿下老说小的说话行事粗鲁不堪,丢了他的脸。
又说公主是郑国的金枝玉叶,最讲规矩礼仪,可不能与咱秦国的那些爱抛头露面的娘们儿相提并论。
这不,小的特特地把咱们营地最大的一面屏风搬了过来,谁还敢说我们秦人不讲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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