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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悫一路上已经和这三个男孩子混熟了,闻言就停下脚步,凑到严谦身旁去看。
只见路旁不远一棵树下果然有一只小松鼠,拖着长长的尾巴,用两只前爪捧着什么东西在吃,一边吃一边还竖起耳朵听着动静,间或停下来转动眼珠张望,接着又捧着爪子继续吃,十分可爱。
黄悫见此情景,连说话都小心翼翼起来:“它的尾巴好长啊!”
很怕语声太大,惊跑了松鼠。
严诚和表兄王秉忠也凑到他们旁边看,指指点点的谈论:“你看它眼睛转的。”
“是啊,转的真快,呀,跑了!”
松鼠终于吃的心满意足,拍拍爪子又窜上了树,几个男孩都失望的叹息。
严仁达站在前面看着他们,这时见松鼠走了,才出声说:“好了,快走吧,他们都走得看不见了,咱们快点走追上他们。”
几个孩子回头向上看,果然三个长辈已经看不见背影了,于是赶忙都跟着严仁达往上走。
王秉忠一边走一边问黄悫:“世弟的名字,是哪个字?”
“是高言谨悫之悫。”
黄悫答道。
严谦就笑嘻嘻的搭了王秉忠的肩膀,对黄悫说:“表哥听了你的名字之后,一直在念叨螳螂捕蝉……”
后面的没说,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王秉忠不好意思的冲黄悫一笑,回肘撞了严谦一下:“偏你嘴快!”
黄悫叹了口气:“我在家里时,也都是这样被取笑的。”
严诚怕他不高兴,出言解释:“世兄不要在意,大哥和表哥爱说笑,平日里都这样打趣惯了的。”
黄悫笑着摇头:“不会,说笑才显亲热。”
严仁达看这几个孩子相处的好,终于放了心。
黄悫自被托付到严家之后,一直显得很沉默寡言,在船上时又晕船,就没怎么见他露出笑容。
此刻见他能跟孩子们说笑,相处融洽,心头的担忧终于放下了。
严宅里的范氏终于把晚饭的事准备妥当,安排去李家回话和送礼的人也回来了,她松了一口气,想趁着这会有空,回房里歇歇。
直到她歪倒在临窗软榻上才想起来,一下午都没见到小女儿了,就问青杏:“怎么一直没见着丰姐儿?”
“在太太房里呢。
先头金桔来回话,说太太叫阿佩去后院接了姑娘回去吃点心。”
青杏答道。
范氏又问:“姑娘直接就去了?金桔呢?”
青杏先答:“是。”
又转头叫人去找金桔。
不一时金桔进来,范氏问:“姑娘在后院玩什么了?去见太太之前你们也没给姑娘换身衣裳?”
“姑娘先是和陈嫂子玩了会翻绳,又喂了会鱼。
奴婢和陈嫂子本来是和阿佩姐姐说,要带姑娘换件衣服再过去的,阿佩姐姐说太太等着呢,叫奴婢回来取了衣服再送到正房去便是。”
金桔答道。
范氏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去吧。”
金桔福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青杏则上前来给范氏揉腿:“奶奶再眯一会吧,姑娘在太太那里,奶奶不必担心的。”
“嗯,你看着时辰叫我。”
说完范氏翻了个身,打算眯一会。
而丰姐儿那里确实不需要范氏担心,她被祖母接了过去以后,换了衣裳洗了手,又吃了姑母带来的点心,此刻正在学写大字。
丰姐儿今年才只五岁,还没开始读书,刘氏母女两个闲来无事,就想教她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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