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人好。”
玲珑扯开身上的藤蔓。
“为了他们,甘心被利用?”
“每个人活着都在被利用。”
她在他身边时,不也同样被利用?
“如果我说可以被你们利用呢?你怎么报答?”
从枝蔓间转脸看向满脸月色的他,“你打算被利用,是因为你想从这里学到进晾马山的本事,目的已经达到了,还用得着再托我下水吗?”
他发笑,丫头长大了,不好骗了,“你跟我一样,有些东西我们否认不了。”
碰触到彼此就会有冲动,他感觉得出来她也有。
“不能否认也不代表我就想跟你睡觉。”
想起身,又被他拉回去。
“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我以为是你想这样。”
他没有装作不认识她,只是尊重她的人妇身份,当然,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情绪,比如厌恶她的变节之类的。
伸手点住她的下巴,却被她滑开,“也许我是想你的。”
他说。
听见他这话时,她的头刚好撇到一边,一直没能转回来……
“怎么不说话?”
他看着她的侧脸。
她有点害怕,也有点想笑,不知该说什么,“太后可好?”
捡了一个最不合宜的问题问他,希望他不要再胡言乱语。
“很好,他们母子都很好。”
他答得坦荡。
玲珑再无话可说,这个人油盐不进,没有事情,也没有话能伤得了他。
“如果不想回屋躺着,就陪我在这儿坐着。”
他这么说,意思是要么跟他回屋,当然,他醉了,会做什么他们俩心里都清楚,要么就留在葡萄藤下跟他坐到天亮,因为明天离开后,他可能就要回大都,见不到了……
玲珑选择了后者,陪着他一直默默坐到天亮——第二天,她病了,因为沾了一身露水,一连喝了五天的药才算痊愈——但凡跟他亲近,她就会跟药过不去,还真是天生的相生相克,他天王地气,每次被克的当然都是她。
天盛在半个月后回到了大都,着手处理政事、调动兵马,连着忙了三天,第四天才应太后的诏,进宫用膳。
安氏下嫁之后,仍然住在未央宫中,而天盛则从城南小宅搬进了原来的石安巷,因为那儿离王宫比较近,方便上朝。
人在京城时,他每隔四五天会到未央宫与安氏或者还有范九正,一同用一次膳,在夫妻生活方面,据范九正这边的消息——没有,这让齐王殿下颇为高兴,同时又有点纳闷,为什么他一点也不在乎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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