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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跃说的这两人是碑文上的“夫杜江?妻寇菡”
。
这对夫妻的墓是双人位的生莹碑,位置就在赏双明的右侧,不是同年同月生,但合葬碑上却刻着同年同月的死期。
赏佩佩歪头看了一眼溥跃说的“两个人”
,再次回过头来声音还是轻快的,“不认识,但是做邻居,还是融洽一点好。”
“以前还有偶尔有人来祭拜的,清明过后会看到喝空的酒瓶,我都会顺便收拾一下,不过这一年都没再来过人了。
也许是他们的朋友搬走了?”
“左边二十七一直是空的,应该是之前很久就事先买好的。”
赏佩佩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和溥跃讲话,她步子迈得很随意,裙摆被冷风扬到黄土也不在意,“而且你没发现吗?右边他们的碑文上也没有立碑人,和我们这边一样。
还蛮巧的。”
“你可能不懂这些,一般家庭都会写子孙辈的名字,有的家庭人多,会有长长的四五串。”
“把头那家才绝呢,人多的都快刻不下了。
有讲究的,好像是说被刻在碑文上的活人会有福报。”
赏佩佩三心二意走得散漫,目光还紧紧黏在在后面逐渐离她远去的墓碑上,她有很努力地在佯装愉悦,但就像每次离开墓地一样,她又开始忍不住心情难过。
有无形的钢丝缠在她喉咙逐渐拉紧,甚至会阻止她自由畅快地呼吸。
脚下磕绊,话还没说完,赏佩佩就尖叫一声。
还好后面人及时伸手撑住她的肩膀才避免摔倒。
长舒一口气,肩膀上的力道被慢慢松开,赏佩佩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嘀咕:“哎,破草,差点绊倒我。
还以为是鬼。
你都不知道上次我来时,竟然碰到有人在人家坟前偷吃贡品。”
“幸亏是白天,不然我真的吓死啦。
所以,从那之后我都不带吃的过来了。”
趁着天黑,赏佩佩用力抿起嘴角踢开脚边的枯草,逢时地上突然亮起一道光束。
是跟在她后面的溥跃打开了手机的照明功能。
她顺着对方的动作抬头,溥跃的脸一下就从漆黑的夜色中暴露在刺目的反射光下。
突如其来的亮度让赏佩佩微微眯上眼睛,可饶是这样,溥跃那双眼睛仍然是太亮了,尤其是相比包围着他们的近千座死气沉沉的坟冢来讲,面前他这副五官的组合简直称得上是活人的艺术品。
窄窄的内双,柔软的睫根,甚至在他弧度完美的鼻梁和下巴之间,还有两瓣很适合接吻的唇。
以前赏佩佩从来没有认真观察过溥跃的长相,他于她来说,就是生命中的过客,因为对身边人向来缺乏关心,赏佩佩没有仔细研究陌生人外貌的习惯。
总之都是些经过一段时间后就要重新失去交集的异类,何必用心记住?
这应该是第一次,她被迫近距离地意识到溥跃的长相有多优越,而在这种精彩绝伦的男色冲击下,她瞪圆眼睛偷偷屏息愣了两秒。
但也就是两秒的功夫,因为在第三秒,溥跃直接伸手拎着她的脖领子转了一百八十度。
很奇怪,没素质的溥跃没有再讲出讨人嫌的话,他只是强迫自己及专注地盯着她脚下的路道:“不是还有你们吗?”
赏佩佩被他推着,机械性地往前走了两步,不明所以还试图回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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