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好奇地转过去一看。
还真是巧。
正是早上那位落水地仁兄。
而嘲笑他地人却是一袭锦袍。
天青腰带地男。
文茜看那年纪估计同落水仁兄差不多吧。
而让文茜意外地是还有哥哥文礼也在。
他同那锦袍男一桌。
同桌地还有两人。
有一个文茜认得。
时常来找文礼。
是兵部地一位笔帖。
叫年山。
文茜在门外伸头伸脑,却正好被自家老哥一眼逮到,看到文礼招手,便进去,坐在边上的空位上,就着店小二新上的碗筷,肚正有些饿了呢。
对于锦袍男的嘲讽,那正喝着阳春面汤的落水仁兄汪驿却只是侧了侧:“原来是根大兄,久违了。”
说着依然慢条斯理的喝着汤,那仪态,那气度,仿佛是品着琼浆玉液一般。
文茜正吃着一块笋片,听着这落水仁兄的话,差点就把那笋片吐了出来,这人什么名字啊?根大。
。
。
很有歧意。
文礼轻轻的敲了下文茜的脑袋,文茜看着自家老哥也忍着笑,再看看同桌的另外两位,一样扯着怪异的表情。
不对吧,看这坐势,自家老哥应该也是同那叫根大的一边的吧,怎么看那表情倒象是在支持那喝阳春面汤的落水仁兄。
“李根大,名李蟠,是去年的新科状元,现任翰林院修撰,那位喝面的叫汪绎,字玉轮,同样是去年的进士,这两人同是苏州有名的才,一直以来,都是汪玉轮胜一筹,没想到殿试前,汪玉轮母亲病故,圣上特准他下一科直接参加殿试,而这一科嘛,倒是让李大人拨了头筹,中了状元,现在该是扬眉吐气了。
。
。”
边上文礼低低的介绍。
原来这里面有恩怨,难怪自家老哥伙同同僚在这这里看戏呢。
“玉轮兄大才,只是这运气似乎欠了点,看来老天爷还是站在小弟这一边的,这回承让了。”
那李蟠说话得倒是客气,可这音里面却让人听着不是味儿。
那汪绎喝完最后一口汤,才站起身,拂了拂有些微皱的前摆道:“天意难测啊,福兮祸之所伏,小生这次回乡,看到某位仁兄的家里门上同样挂着白灯笼。”
说完这里,那汪绎就不紧不慢的离开了,瘦弱欣长的背脊挺的笔直。
这句话里面的意思很有深意呢,文茜转过头看了看那李蟠李大人,此时面皮上有些白,好一会儿才悻悻笑道:“这疯说疯话,来,咱们继续,等天晚了,去液儿湖畔,那里的花娘色艺双绝,一起去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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