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砚面无表情:“奉城。”
余鹤低声骂了句脏话:“你是不是有病?把我骗出来往奉城带,你怎么这么阴啊。”
“爸爸住院了,他现在状态很不好,每三天就要进行一次透析......”
余清砚神情很淡,看不出什么悲伤,只是在称述事实:“我做了肾源匹配,配型符合,但我的身体现在达不到活体肾捐献条件,我也在努力调养身体,一年内不能进行肾源移植,他可能会死。”
余鹤坐起身,不敢置信地看向余清砚:“余清砚,你是不是疯了?你才认识他半年,有那么深的感情吗,你要给他捐肾?”
余清砚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很平静地说:“亲人之间就应该相互帮助。
你跟我去医院看爸爸,我带你回老家见你的亲生父母,如果你还没做好准备相认,我可以说你是我同学。”
余鹤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余清砚,说:“你可真是余世泉的亲儿子,利益交换这一套天生就玩的很6。”
“聪明人各取索取,”
余清砚看了一眼后视镜:“笨蛋才相互内耗......余鹤,后面有辆奔驰商务跟我们一路了。”
余鹤回头看了一眼,淡定地靠回座椅上:“哦,是保镖。”
什么?保镖?
这是在拍什么豪门电影吗?
余清砚险些握不住方向盘,高速行驶中的车辆快速左右摇晃了一下,这摇晃算不得剧烈,但足以把余鹤晃晕。
余鹤就跟中了毒一样,精神气从身体里迅速消失,眩晕一波波侵袭而来。
他闭上眼,虚弱地骂余清砚:“你他妈会不会开车,都说了我晕车,一会儿我吐你身上。”
余清砚意味深长地斜觑余鹤一眼:“他可够疼你的。”
余鹤晕车晕的难受,朝余清砚比了个中指。
余清砚调低空调温度,汽车一路飞驰,开向奉城中心医院。
傍晚五点半,天空是种深海般的墨蓝,临近下班是医院最忙时候,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跟着余清砚穿过人潮汹涌的缴费大厅时,余鹤停下来听两个大姨因为排队吵架。
余清砚都快走到电梯口才发现余鹤没有跟上来,回头正看见余鹤抱着手臂看热闹。
豪门中磨炼的矜贵修养岌岌可危。
“余鹤。”
余清砚忍不住拽了一把余鹤胳膊:“你在干什么?”
余鹤回过神,张口就来:“观察人间百态。”
余清砚闭了闭眼,拽着余鹤往前走:“去17楼也能观察,你养父病重难治,你就这么无所谓?他好歹养了你十九年。”
余鹤被拽进电梯,他半倚着电梯里的栏杆,还没说话就被余清砚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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