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峥从余鹤细密亲吻中逃出来,微微喘息着,声音比云杉制成的大提琴还要好听:“小鹤,你真的没有过别人吗?”
余鹤捉住傅云峥掐在被角上的手指,放到唇边,音色也是哑的,比大提琴更清雅,带着少年特有的灵气:“您这都没调查过,就敢随便把人往床上领?”
傅云峥的手指蜷在一起,仿佛被余鹤炙热的唇烫到:“调查过,你在奉城出了名的......会玩。”
“那玩的也不是这个。”
余鹤眉眼温柔,在这样的缱绻气氛下,就算是钢铁都会融化,况且他对傅云峥的心思早就不那么公事公办。
余鹤说:“喝酒、打牌、掷骰子我玩的是这些。”
傅云峥抬起眼瞧着余鹤,戛然而止,没往下说,都是成年人,彼此很清楚未尽之言是什么意思。
余鹤注视着傅云峥:“在遇见你之前,我没对任何人产生过这种欲望。”
傅云峥错开眼,喉结微动。
余鹤凑过去亲了一下。
他是个很不耐烦解释的人,在余鹤看来,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在疑惑产生的顷刻间,对方心理就有了认知,有了答案。
他从不在乎自己在旁人心里的形象是否属实。
傅云峥不是旁人。
余鹤想改写傅云峥心中的答案,他绞尽脑汁却不知该如何自证,英挺的鼻子皱了皱,干巴巴吐出两个字:“真的。”
“嗯。”
傅云峥回应一声,也没说信与不信,他略过这个话题,撑着手臂坐起身:“快来吧。”
余鹤已经不是刚开始的自己了,绝不会因为傅云峥一句‘来吧’就晕头转向,忘了正事。
他把手搭在傅云峥肩上,很郑重地说:“您要是不信我,我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好,信。
“傅云峥沉声道:“快来吧,我想你了。”
这傅云峥第一次说想余鹤。
余鹤离开傅宅两天,每天都会想傅云峥无数次,可傅云峥一个电话都不给他打,这让余鹤很不开心。
这回总算听见傅云峥说想他,余鹤当即心驰神曳,覆身过去。
傅云峥心中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改写尚未可知,但通过余鹤的综合表现不难看出——
他实在是没什么长进。
*
第二天一早,周姨端着砂锅进餐厅时,瞧见余鹤又腻腻乎乎地黏在傅先生身边,当即松了一口气。
小两口床头打架床位和,好在余鹤少爷不是矫情性子,阴沉了两天的别墅终于又亮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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