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川,我在市二医院了,你人……”
裴哲话音未落,已发现急诊室外的通话对象。
他保持通话两三秒,然后挂断了。
赵以川忽地慌张。
裴哲怎么会知道他在这儿?看到了新闻?
新闻里怎么说的,已经闹这么大了吗?那他有没有产生奇怪的误会,待会儿要怎么解释——
诸多问题还未来得及分清思考的先后顺序,裴哲已经大步走到他面前。
西装外套像匆忙间披上的,一边的肩膀都不服帖。
他默不作声地将赵以川从上到下认真打量一番,感觉人似乎精神还好,只是有点恍惚。
裴哲不敢放松丝毫,神情冷静,语气却十分严肃:“哪里受伤了?”
“没……”
裴哲打断他:“手,给我看看。”
闻言赵以川还要推辞,裴哲不由分说地直接掀开他盖住胳膊的外套。
手肘处包着纱布,还有几道擦伤。
但看起来好歹都不严重。
新闻里的“受伤”
含糊其辞,害他一路都没心思顾及其他。
裴哲不动声色地审视完毕,悬了一路的心总算归位。
只是脸色发白,紧张后终于放松浮现一丝疲惫,裴哲都没注意到自己刚才那句话问得其实很着急,也很没边界感。
“我……”
“看清楚了吧?”
赵以川重新挡住伤处,“我没事,你怎么跑来了?”
特意得太明显,再用“路过”
之类的烂理由反而欲盖弥彰,裴哲抿了下唇,说话声音也轻了许多:“小姜看到新闻了,发生什么事?”
“大差不差吧。”
赵以川刚才配合完警察的询问,这时无非再说一遍。
这是赵以川也想不到的后续。
代理王女士的离婚案已经在半年前,真实情况和新闻报道不同。
当时双方感情完全破裂,选择诉讼只是财产分配始终无法达成一致。
但最终经过两次庭审后选择了调解,女方只要求了孩子的抚养权,其他财产一概不要。
男方亲自在调解书上签字,事后却反悔了,再次想由自己抚养小孩。
“他原本只纠缠了前妻,但那位女士很快有了新的男友,我猜这件事刺激到了他,才会选择走极端。”
赵以川说,手肘隐隐作痛,“可惜王女士已经搬离原址,又换了工作给孩子办了转学,连他的抚养费都不要,他无处发泄,这就找上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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