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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父母带了点东西。”
裴哲说,心中隐约忐忑。
尽管这些日子他时不时送的生鲜水果都被赵以川全盘接受,但对方也礼貌性地回赠裴哲一些书籍和小礼物,客气却疏离。
裴哲尚不确定赵以川怎么想的,又因为忙碌,很久没有交流,这次不请自来实在冒犯。
说完,裴哲没看赵以川,听见他问:“是那边的几盒吗?”
“啊。”
“又是什么?”
“茶叶。”
裴哲问一句答一句,“你提过叔叔现在不喝酒,就准备了一些红茶和人参。
官燕是给阿姨的,如果他们问起就说——”
“怎么?”
赵以川心情很好,笑道,“终于想开了要跟我回家见父母?”
裴哲眼神闪躲片刻:“可以啊。”
他太直白,反而赵以川如鲠在喉地闭嘴,觉得自己的玩笑过火了。
还未先告诉裴哲刚才那句不是认真说的他别介意,裴哲又说:“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吧,结婚这么久,是该去拜访一下你家里。”
居然真要去的样子,赵以川张了张嘴,顿时无言以对。
还提到了,“结婚”
。
曾经裴哲不是对这个词避之不及吗?不是恨不得仍是陌生人吗?
“……你开什么玩笑。”
赵以川说完,裴哲抿唇,没有再做过多解释。
过去他唯恐被误会,现在赵以川把他们的合法关系当做调侃或玩笑,他却大大方方地承认,或者顺着对方。
然后担心意思被歪曲的就成了赵以川。
赵以川朝他靠近时,他分不清真假于是退缩。
弄巧成拙也好,自作自受也罢,现在他进一步,赵以川却惶恐地退一步了。
总是这样。
相顾无言地吃完了剩下的外卖,厨房不用打扫。
赵以川收拾着一堆餐盒,见质量不错,思考起要不要洗了留用,想着自己暗自发笑现在变得太节约。
还是决定留下它们以备不时之需。
赵以川把餐盒抱到洗碗池边,水声开得太大,他没注意到裴哲跟他前后脚进来。
裴哲靠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问:“剑川的案子顺利吗?”
“不太顺。”
赵以川低头干着自己的活儿,“你猜怎么着,万阳找了新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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