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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着水珠漆黑的长发,披散在白色长袍,有几绺头发调皮的钻进半开的长袍中,黏在白皙的胸膛上。
白色的长袍被湿发扫过,贴在肌肤之上,轻薄的面料根本遮掩不住下面的风景。
这般毫不经意见的半露不露,让钟澜突然便口干舌燥起来,平常要将衣襟严丝合缝的人,怎的今日,今日如此风情。
如画如诗的男子眉眼都在笑,“阿姈,你在那站着作甚?”
钟澜如梦初醒,端着汤药走向脸颊泛红的谢珵,“快将汤药喝了,将热去了,明日就要赶往洛阳。”
谢珵耐心的站在原地等着钟澜姗姗而来,一把揽过钟澜的纤腰,沙哑着嗓子道:“这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钟澜怕汤药洒了,赶忙端正了,两人之间隔着汤药,谢珵颇为不满。
“乖,将药喝了,喝了明日病就能好。”
发着热的男人,一脸委屈,蹭着钟澜的脸颊,“你小时生活在吴地,我知你想念的紧,特意要带你去呢,你还强迫我喝药。”
钟澜心里甜丝丝的,弯了弯眼角,“就这一碗,喝了好不好?”
谢珵嫌弃的看了一眼汤药,终于吐露出今日为何这样反常。
“打从你来茺州,你忙我也忙,我们都未亲热过,明日就要启程回洛阳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钟澜心里一酸,可不是,自她来了这,两人均忙的晕头转向,每晚上榻,都是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谢珵贴着钟澜,语气中有他的担忧:“我一生病魔缠身,小小发热又算得了什么,若是事败……阿姈,我们应当好好享受当下。”
说完,凑近钟澜,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想往日的浓烈缠绵,反而充满了虔诚的意味,让人心酸。
钟澜偏过头,压回眼中的泪,将两人胸膛间的碗举到谢珵嘴边,“不管你说什么,今日这碗药你都要喝下去,有我在的一日,就不准你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谢珵深深看了扭过头的钟澜一眼,“好,你陪我喝。”
说完,低头喝下一大口药汁,抚着钟澜的脖子,再一次对上她的唇,要苦涩的药汁渡了进去。
“唔……”
药汁在两人口中渡来渡去,最后被两人咽了下去,那些因亲吻流出的黑色药汁顺着两人的唇流下,流过白皙的脖子,黑白分明,最后隐匿在衣领中。
谢珵吸允着钟澜饱满鲜红的唇瓣不愿放开,钟澜被迫灌进了半碗药汁,苦涩的她舌头都麻了。
空空的药碗被谢珵扔在地上,他一把托起钟澜柔软的臀部将她抱起。
钟澜惊呼一声,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胳膊放在他肩头,喘着娇气说道:“你还发着热呢。”
谢珵抱着她走向床榻,闻之,笑着说:“阿姈是医者,没听说发汗会退热吗?”
听是听过,可有何关系,“槿晏……”
等到他温柔的伏在她身上动作,身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落在她身上,她才理解那句话的含义。
一口咬在他的肩膀,听见他低哼一声,方才满意的松口。
谢珵轻轻亲吻她的眉眼,唤着,“阿姈,阿姈……”
“恩……”
月亮悄悄爬上树梢,羞红了脸躲进云层中,又偷偷透过薄云向下望去。
第二日一早,谢珵果真神清气爽,热也退了,拥着还在熟睡的钟澜道:“阿姈,醒醒,该去洛阳了。”
钟澜睁开眼睛,出乎意料的没有感觉身子酸痛,这个男人昨晚还真是温柔的紧呢,将脸埋在谢珵胸口,“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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