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到一半，却突然抱着脑袋挣扎起来，口中胡乱喊着无意义的字眼。
此时一名小助理推门而入，正想帮他缓解痛苦，却反被他怒吼着用文件砸了出去。
“就是他，公司的财务总监，李珈。
我得到消息，正是他主动自首，举报公司做假账，还声称一切都是我的意思。”
纵深将视频重播了一遍，皱着眉解释道：“公司里认识他的人不少，大家都说李珈性情温顺，平时连对下属说话都轻声细语，礼貌有加。
最近却不知为何性情大变。”
宁雅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认为，他做假账又自首的行为和性情大变存在关联？”
“嗯。”
纵深和她交换了目光，“不仅如此。”
“事发后，我第一时间找他谈过。
我问他，我什么时候指使他做过假账，他竟然给出了一个相当具体的日期，描述地细致入微，好像这事真的发生过一样。
但那天我在外出差，根本没见过他。”
纵深低声一叹，“因为这事，纵氏股价暴跌，资金链濒临断裂，公司最近的经营状况相当危险。”
“这么说来，最近我身边也发生了类似的事。”
听完纵深的描述，夜舟的神色也逐渐凝重，“庄园里一位为夜家工作了二十几年的佣人，上周趁着打扫卫生，竟然从我书房窃取资料。”
“被发现后，她死活不肯交代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还跟疯了似的胡乱攻击其他佣人。
管家说她一向胆小怯懦，我还怀疑她是不是患了精神疾病。”
两起事件单看都只是有些古怪，放在一起便觉得似乎有所关联。
“难道……幕后黑手是同一个人？”
宁雅半捂着唇，不敢细想。
夜舟和纵深虽然同为神明，在人间却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能有什么共同敌人？
“这事古怪，交给我吧。”
宁雅提议道，“目前看来，是纵深这边的情况比较紧急，我会一件一件查起。”
一般来说，神界不该插手人间的事。
但这次事有蹊跷，情况特殊。
说不定对手也不是一般人呢？
上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才刚从沙漠里被她带回来呢。
“不用。”
纵深还没开口，夜舟倒抢在他前头回绝了，“这点小事，我们自己就能解决。”
说完，还微笑着看向纵深：“是吧，纵先生？”
纵深和他对视几秒，轻笑道：“我无所谓。”
“真的？”
宁雅看着这两个人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那……如果还是解决不了的话，再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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