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用了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小手段,这个不重要。”
流光唇角的流光杯,顿住,“什么手段?你该不会强抢或是……将老头给害了吧。”
“不是不是,我是让老头心甘情愿给我的。”
流光更好奇了,“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
见人垂头,支支吾吾不说话,他放掉杯盏,拿出峰主的气势,“是你自己乖乖交代,还是让本峰主去查。”
“啊……其实也没什么。”
慕月西摆一副无辜脸,“我绑架了温叟的宝贝女儿,给人送去几幅虐待他女儿的画,威胁他若不带着全部的‘梦回’来赎,就咔咔撕票,老头就心甘情愿捧着三坛美酒赎走了宝贝女儿,啊当然,我没虐待人家女儿,那血腥画是假的。”
……流光唇边的酒,顿时不香了。
他望月长叹,他早该想到,这小弟子不按正常套路出牌。
罪过罪过,他的错。
见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慕月西装模作样抱起两坛酒,“既然峰主你这么难过,我还是将剩下的酒还给老叟吧,届时我任由他打骂出气。”
如慕月西所料,她没走出三步,被大肚子的流光拦住。
“罢了,反正……反正已经到手了。”
慕月西奸笑,就知道你舍不得。
堂堂一个峰主,想要用点手段讨几坛酒何其简单,不愿脏自己的手,吩咐下属去偷去盗也简单啊,何必派她一个戴罪之身的外门小弟子呢。
还不是既想当婊~子又担心牌坊塌了,弟子面前得端着做个雅正的表率,自己又不屑去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勾当。
她这个外门小弟子就不一样了,干什么都方便,借她海东青让她去讨酒那一刻,想必他早料到以她这不靠谱的性子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其实,一切都是他默许的。
不过待她功成回来,还得做做表面功夫斥责她一顿。
哎,这个峰主当的,多累心啊。
慕月西放下一坛酒,“那杏仁事件就此翻过啊,咱们以后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不,是一条船上的好哥们了。”
流光:“……”
怎么有种被毛丫头算计威胁的赶脚。
见人抱着一坛酒往外走,“你干什么去。”
“给郁峰主献酒啊。”
慕月西拍着酒坛回眸一笑,“流光啊,大着肚子就少喝点,当心鬼宝在你肚子里打醉拳。”
“……你给本峰主回来,你站住……”
早看不见那小弟子的身影。
流光大着肚子不方便追,只好重新坐回竹椅上,对月酌酒,呷一口,“好酒好酒。”
—
郁峰主正为找不见慕月西而上火,见人进来劈头盖脸就骂,“好一个放肆的小弟子,一整天不知跑哪去,没你的鲜血便制不成流光峰主的滑胎药,若耽误了时辰,你可担得起。”
“这不回来了么,郁老消消气,我给你带了礼赔罪。”
“老夫不需要,只要你安生些,别不打招呼往外跑就成。”
“真的不要?”
慕月西将“梦回”
摆在一桌子草药前。
郁峰主愣了下,放掉手中草药拾起酒坛左右看看,打开坛盖深嗅一口,一张脸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变幻颜色,看得慕月西眼睛舍不得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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