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
看你这样子倒不像是去给他上香,更像是去踹了他牌位的。
也不敢惹怒林渺,张夫人只能将姜恪家的地址告诉了她。
“那就不妨碍张夫人去找飘飘了。”
“没有没有。”
林渺一松开手,张夫人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了。
此刻卫景奚的状态也稳定下来,林渺蹲下身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轻声道:“把你们君主带回宫休息。”
御龙卫纷纷对视一眼,下一秒便齐刷刷出现在林渺眼前。
“喏。”
离开巷子后,林渺便根据张夫人提供的地址,来到了一处僻静偏远的院子。
紧闭的大门,朱红色的漆剥落一大半,门环上也覆上了层厚厚的灰,檐下挂着的红灯笼也褪成了灰白色,在这只有月色的夜晚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一股凉风吹来,无人打扫的枯叶刮蹭在地面上,滚落在她的脚边。
这个位置,倒是离姜闵仁家不远。
她没有选择去开门,还是翻墙进去,这是所一进宅院。
林渺直奔主题,来到正堂,打开了未上锁的门。
咯吱一声,厚重的木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火红的一片。
正对过去是大型的观音像,慈眉善目,与张夫人说的不差。
两旁红烛明亮,直通观音像。
可姜家早已是人去楼空,又是谁点的蜡烛呢?
正堂不大,光线明亮,一切尽收眼底。
林渺走到观音像面前,扫了眼供桌上的糕点与香炉中明显才点燃没多久的,正在缕缕冒着青烟的香。
她拿起面前平铺着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梵文,令人注目的是,纸上还晕染了几滴未干的血迹,最后左下角倒是用她能看懂的文字写了两个字:姜恪。
林渺眼露讽意,死在十年前的人死而复生,还留下了亲笔?也只有张夫人才会相信昨晚是姜恪托的梦了。
至于姜恪,自然还活着。
“还不出来吗?姜恪。”
林渺淡定地放下了纸张,朝着空气道。
无人回应。
她也不急,缓缓开口道:“或者你还是更喜欢我称呼你为刘得胜?”
“让我猜猜,你扮做刘得胜通过一番高超糕点手艺成了厨师是为了刺杀卫景奚,可是一直找不到适合动手的契机。
在中途呢,听到了小顺子辱骂了你的姜郎便杀了他,在杀他之前你已经对几名宫人动了手,原因的话我想也是因为那些宫人曾对姜郎有过侮辱性的话语。”
林渺道:“杀小顺子那些宫人前,你举行的也是这种仪式吧?你还与春风楼的飘飘姑娘有联系,那日我故意说了你的名字,是想试探姜闵仁为何有她香囊一事,她却对此只字不提,只承认你一个姜公子。
其实,飘飘认识的姜公子,应当是两位,我猜,你手里也有一个香囊是不是?”
“还有,我在姜闵仁房间发现了这个,”
她从怀里摸出姜闵仁“夫人”
写给姜闵仁的信纸,摊开露出娟秀的小字,再拿起桌上的梵文,道,“写给姜闵仁信纸的人是你,他口中的夫人自然也是你了。”
“然后是,飘飘唯一一本手书《青梅戏》,也是你亲手提笔所写是不是?”
“姜郎姜郎,你口中的姜郎就是姜闵仁。
怎么,莫不成你们是同袖?你对姜闵仁有男女之情?”
这句话明显刺激到了暗中的人,他被激怒:“闭嘴!
他岂是你能侮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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