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伶环匆匆来到床边,抓起她的手仔细打量,蹙着秀眉,“看起来挺严重。”
林渺道:“没事的,师姐不必担心。”
除了前两天不能见阳光,刚开始有点难受外,其实也没什么。
“你怎么会接触到脂粉呢?是与妃嫔近距离接触过吗?”
苏伶环自动把她的过敏归结到带妆请安的妃嫔上。
林渺摇头,“不是,是那暴君身上的。”
苏伶环一愣,目光微转,她忽而笑道:“可能是他身上沾的某位妃子的吧。”
林渺的视线滑到手背上,想到最先接触过卫景奚的这只手,不由恍然,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来,”
苏伶环取出盒子,将药膏抹在她手上,“这是师姐研制的过敏的药膏。”
她的动作很温柔,低垂着眉眼,轻轻将药膏抹散开,林渺微微愣神,只听苏伶环轻声道:“小渺你啊还是和从前一样,老是受伤。”
“受伤了还一声不吭,总是自己扛着。
你若需要天门秘药,直接来找我便是,不要怕麻烦师姐。”
她看着林渺的眼睛,温柔地笑了,“师姐一直把你当亲妹妹,你受伤了师姐可是会很心疼的。”
林渺抿着唇,微微失神。
苏伶环给她擦另一只手,状似不经意道:“上回给你的梅花膏可还在用?”
林渺下意识点头,用是在用,可出宫那两天倒是没用。
“那便好,这药膏是治过敏的,你这几日就抹这个罢,待红疹消了,还是要继续用梅花膏,才能预防这个冬日生冻疮。”
苏伶环道。
林渺自然是点头同意,看着师姐端庄秀丽的侧颜,她心里划过一股暖流。
师姐待她可真好。
夜晚暴君没有来朝阳宫,林渺看似早早入睡,实则闭眼假寐。
薄被下是一把让屏儿准备的剑,以防欧阳禹派人来刺杀她。
可等了一夜也没有动静,林渺感到些许疑惑。
难道欧阳禹知道她身份不敢过来了?还是说别有阴谋?
接下来连续两日,朝阳宫都异常安静,暴君没来,欧阳禹也没任何举动。
在后宫,林渺甚至都没见过他。
敌不动,我不动。
这日,林渺终于出了朝阳宫,打算透透风,实则熟悉宫中地形路线。
也准备去找十三,完成之前带他洗澡的承诺。
上回屏儿带她走的弯弯绕绕的路太远,这回就直接走得那条很近的路。
路过长廊时,一旁传来的动静吸引了林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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