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结冰怎也没人告诉我。”
冰面如玉,覆盖皑皑。
她看着开心,站在湖岸探出只脚,试探性踩踩冰面。
惊得次狐忙上前扶她:“公主当心。
湖水是昨夜上冻的,底下奴婢来通传,因未冻结实就没通禀公主。
等奴婢寻人来试一试。”
“不必另找人了。”
赵令彻先跳上一旁冻在岸边的小船,再从船只下冰面,一连走出丈许远,确认稳妥后方回到岸边冰面,向她伸出手:“冰面冻得结实,却愁下来时慢些。”
她探出手搭在赵令彻掌心,手由暖炉一直暖着,忽然触到略显冰凉的手掌,抗拒性地往回一缩。
“抓着七哥袖子。”
赵令彻知她嫌冷,便将外袖翻开露出贴身里袖,有体热暖着,里袖温热。
她抓住袖子踏上冰面,小心翼翼地挪了两步后,眉开眼笑,随即将手炉塞给赵令彻,自己提着衣摆在冰面上跑起来。
大雪冷风下压,冰面寒意上袭,这几日张湍在笼中过得艰难。
好在有宫人好心,送来厚毯厚被,还送了暖炉炭火,吃食多予他热汤,才苦苦熬过这几天。
天愈冷,张湍抱着毯子窝着暖炉,脑袋昏昏沉沉,隐约间听到嬉笑声,勉力抬起眼皮。
一片昏暗中,水红色花绽开在水面上,灵动俏丽。
他抬手拍拍额头,清醒几分,再仔细看去,是赵令僖。
守笼宫人匆匆送来钥匙,将笼门启开。
她提着裙摆抬头跳进笼中,小跑到张湍身边蹲下,赵令彻跟在她身后,忧心忡忡上前。
?????
张湍面如白雪,颊似鲜血,气若游丝。
“这几日天冷,怕是冻坏了。”
赵令彻心中微叹,试探道,“多半连舌头都冻僵了,不妨先接去屋里灌些热汤养一养。”
她心情正好,当即遣人去办,并命次狐传御医来诊脉。
人被带走,她仍留在湖面上玩,跑累了便牵着赵令彻的袖子,让他拉着自己在冰面上滑行。
二人在一众宫人提心吊胆的目光下,一路滑去光晔楼底。
水车不再转动,车上淋下冰棱,指尖在冰棱下轻轻划过,细微寒意转瞬传入心府,她缩回手指,笑着跑上二层。
二层曲水流觞小景亦被冰封,狭长水道间放置有逐流金莲,此刻朵朵含霜,如菊如梅,傲立冰雪。
她正要继续上行,次燕忽然送来一方匣子。
匣中是对冰雕,两只喜鹊衔枝对望,晶莹剔透。
“陆少将军遣人送来的。”
次燕轻笑着道,“说是昨夜见到上冻,连夜凿新冰雕琢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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