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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没心情了。”
她示意次狐将金球取来,塞到赵子谌怀中,敷衍一句:“这只金球送你,改天再玩儿。”
心知难劝,罗书玥不再尝试,带着赵子谌匆匆离去。
待门帘垂落,截断冬风,她抱一只手炉,悠闲自在坐好,瞧着张湍笑道:“你不怕挨打,不怕受冻,不在乎自己的亲朋好友。
——可怎么被几个阉人看一看、摸一摸,就要去死呢?”
张湍没有动静,因暂不能服药,御医只能施针为他暂缓病症。
他听得到她吐出的一字一句,却没有力气给出任何回应。
“我知道了。”
她声调忽而扬起,眉飞色舞,得意洋洋:“你怕被人知道。
怕自己名声不好,怕别人学了你冤枉我那一套,骂你龌龊污秽。
既然如此,我就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张湍,沽名钓誉,肮脏龌龊!”
银针轻颤。
他竭力想要起身,却徒劳无功。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御医一面擦汗,一面擦血。
次狐见状,上前递去干净帕子,又送去一盏温水。
“次狐。”
她心中畅快,“去让内阁拟旨,就说张湍深得我心,随便给他提拔个一品、二品的官儿,并要昭告天下。”
张湍合上双眼。
他早已在群臣面前,如禽如兽被锁囚笼。
不过是再在天下人面前,贴上个阿谀逢迎、攀附媚上的骂名。
可天下百姓,千百万计,能有几人知他张湍之名?
骂吧。
她起身走近檀苑主事,抬脚踢踢他的腿问:“你说已验过身了。
结果怎样?”
檀苑主事一个机灵,俯首贴地回答:“回禀公主。
体洁器净,长短合宜,粗细适中。
只是身条太瘦,气力不足,恐怕需养一养。”
“带回去养着吧。”
她心满意足道,“该教的该学的,一样也别落下。
人也照看好了。
若要再寻短见,就绑住手脚,若想绝食断水,就硬灌下去。
等教好了、养好了,再送来伺候本宫。
若一直教不好、养不好,本宫就赏你一条白绫,自己谢罪。”
檀苑主事急忙叩首,又试探问道:“敢问公主,现在……奴是否能将人带回去了?”
“带走吧。”
她摆摆手,“御医跟着住那儿,什么时候人养好了,你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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