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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意料之中你让你老子去丢人?”
陆文槛抄起门边扫帚要打,陆夫人拦在陆亭身前道:“怎么?上将军几年不回一次家,回家就要对着妻子耍威风?要动手,不妨将我们娘俩打死在这儿,就好一辈子不回家,蹲在边关过你的年去。”
陆文槛忙将扫帚收至背后,弯腰耷肩道:“夫人息怒。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混小子他搁这儿跟老子——跟我装什么运筹帷幄,偏让我在皇上那儿吃个小女娃的挂落儿。”
“老家伙几年不回趟家,叫你帮个忙怎么还跟娘告状?”
陆亭见母亲拦在身前,愈发大胆起来,“有人想拿她与我做你的文章,我这是在帮你。”
“做我的文章?”
陆文槛怔住,“仔细讲讲。”
陆夫人却拦:“有什么话回屋说去。”
一应赏赐由陆文槛安排着全数入库,陆夫人则与陆亭一同回屋,忧心道:“往日你对那靖肃公主上心,娘都看在眼里。
娘知道,多得是人看她圣宠无加,想要攀附上去,求个一朝飞黄腾达。
但你和他们不同,是真心是假意,旁人看不出,娘看得出。
那靖肃公主再荒唐再骄纵,但只要我儿喜欢,怎样都是好。
可今日为你父亲,开罪了她,你父亲是好过了。
你怎么办?”
陆亭搀扶着陆夫人坐下:“儿既知道怎样哄她开心,也知道怎样惹她生气。
更知道如何哄她回心转意。”
“可别因这事落了嫌隙。”
“娘不必担心。”
?
除夕夜翻来覆去一宿,年里总郁郁寡欢。
她莫名常想起陆亭。
各宫各苑走动拜年,已在宫外建府的兄姊回宫请安。
赵令彻携孟文椒去过钦安殿,便往海晏河清殿寻她。
看出她情绪不对,赵令彻便道:“倘还是张湍惹了你,七哥可以帮你去劝劝他。”
她这才忆起摄云湖里还囚着个张湍。
遂与赵令彻一同往摄云湖去,孟文椒借口身体不适,不便陪同,留在殿里候着。
兄妹二人未乘轿辇,一路慢慢踩着雪,她揣着暖炉,张口便吐出寒雾:“过了年,七哥就要去封地了,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记得常遣人送来些。”
赵令彻应道:“府里管家年前就过去了,该打听该置办的,早早就备下。
等我到那边了,再帮你筛一筛就送过来,不让你久等。”
两人到摄云湖畔,发现这三日大雪停停落落,竟将整个摄云湖冻住,是数十年来未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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