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强势,撒泼打滚闹得满城风雨,如愿卷走大半钱财,离开了平顶山。
秋芳和上门丈夫只留下一幢自建楼,靠种甘蔗为生。
可碰上甘蔗市场饱和,溢价严重,成片的甘蔗没有老板来收,生活过得十分拮据。
又两年后,秋芳生了胎女儿。
可同年,他们刚满六岁的大儿子忽然没了。
没人知道怎么没的,只记得那天凌晨,席子一卷,被阮女婿扔进地里埋了。
秋芳大病一场,自此下不来床。
有人前去探望,只有美人落泪的凄凉场景。
有村里人给他们家算命,说这间房面朝南,风水不好。
若不搬家,他们的孩子还得造祸。
那个算命的被阮女婿轰了出去,阮女婿骂骂咧咧,从此也没有人再和贫困潦倒的秋家往来亲密。
十几年过去,倒没再听说阮家孩子出事。
尤其是阮家的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成绩优异,是村里第一个考到县城读书的孩子。
而且最难得的是她有艺术天赋,第二次上手弹钢琴,就弹得一曲《梦中的婚礼》。
有嫉妒秋家多事的妇人曾经来秋家扯闲话,说女娃读这么多书没什么用,尤其是学艺术,烧钱又白费,艺术学院漂亮的小姑娘最后都被带得心术不正,给人做小的去。
秋芳不听,拿扫帚将人赶出去。
两口子看上去唯唯诺诺,连家产都争不到,但在子女问题上,脾气格外火爆。
阮家女儿至此留在了县城。
二十岁刚满,就听说她嫁给了县里一个出名的钢琴老师。
比她大十来岁,有编制,开班能赚钱,温文尔雅。
村里不乏嚼舌根的人,经常路过秋家扯嗓门大喊:穷得叮当响的人家哪有钱供女儿学钢琴,还不是玩卖女儿的把戏,换点钱修补砖瓦。
也不知道阮家女儿是怕被人指点还是怎样,总之再没回过平顶山。
那年秋芳去世,阮女婿在外县未归。
尸体还是村里居委会大妈发现的。
派人去县里找阮家女儿,隔了三天,大夏天尸体都臭烂了都没人理。
居委会大妈原本和家里人商量第二天一早做件好事,把人抬去埋了,谁知道第二天清晨进去一看,尸体早被搬走了。
应该是阮家女儿回来悄悄把丧失办了。
毕竟总不至于这么狼心狗肺吧,但阮家女儿不想见村里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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