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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远的声音顿了顿,有些含糊的嘟囔道:“我答应过娘,要照顾好她的。”
陆幼檀的意识在江淮远迷迷糊糊的声音之中渐渐的又消散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窗前已经没有人影了,窗外阳光明媚,已然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昨夜里江淮远醉酒的那些话,像是一场梦一样。
有那么一丝的不真实,却清晰的存在于陆幼檀的记忆里。
也没有人再去提这件事。
二人再见时,依旧的生冷又客气,一副不太熟的样子。
————
陆幼檀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养了几天身子,又抽空写完了新一册的《芳菲梦》。
正寻思找个借口出去一趟,把这个本子交给书肆的掌柜。
巧的是,她刚动了这个念头,沈韵就主动的找上来了。
沈韵已经显怀的很明显了,她现在走路的时候都放缓了脚步,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隆起了小腹上。
沈韵是来拜托陆幼檀去城外的道观里取先前定下的平安符的。
她这几日有些的疲倦,不敢坐着马车出城,想着陆幼檀被邢国公下了禁足,便借此给了陆幼檀一个理由,放她出去走走散心。
瞌睡了正好有人递枕头,陆幼檀满脸欢喜的应下了。
说来也是巧,沈韵求了平安符的道观,陆幼檀是有印象的。
那是一个在京城里算得上比较热门的一个道观,很多年前的邢国公夫妇在其中上香的时候,遇到的一个道士,声称江淮淼命带孤煞,将偏远清冷的道观推荐给了邢国公,声称寄养其中便能化解。
这才让小小年纪的江淮淼被送到偏远的不知名道观,度过了叫人不愿回忆的痛苦童年。
这哪能有这么巧的事情,其中必定是有猫腻的。
第二天,陆幼檀起了一个大早,不等天亮便往城外的道观去了。
道观位于半山之间,写着“绝云观”
三字的古朴牌匾挂在牌坊之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一行人到时,太阳才刚升起,阳光在雾气中氤氲,迎面风带着些寒意。
陆幼檀裹紧了袍子,领着春桃往里走去。
她像一个普通的香客一般,四处逛了逛,上了柱香。
此时的道观中只有寥寥几个游人,陆幼檀环顾了一圈,随手抓了一个小道士,表明了来意。
“善信来的真早,您且稍等片刻,一会就把这平安符给您送来。”
小道士客客气气的招呼了陆幼檀:“咱们这后山枫叶正红呢,风景正好。”
陆幼檀颔首道谢,在来的路上便看见这山上绯红的一片,想来是种了不少的枫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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