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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闻言,冷淡地扯着嘴角:“我正常着呢,不能更正常了。”
“正常女孩子是你这样的吗?”
林季延下颌线绷到极致,他极少显露情绪,但今晚破了例,“许愿你看看你自己,你把自己过成什么鬼样子?这几年你逛过街穿过新衣服吗?我们见面的几回,你哪回不是穿的几年前的旧衣服?你这包,三年前破了口袋,三年后你还是背着它,周末你除了陪你爸,你有正常女孩的社交吗?”
许愿听得胸口微微起伏,深呼吸后抬了抬下巴,平静地问:“穿旧衣服背旧包,就不是正常女孩了吗?”
眼尾挑衅地睨他:“大律师看惯了光鲜,怎么?我的旧衣服旧包,碍着你的眼了?”
“我当然会打扮了,新衣服我也有,女为悦己者容,我只为值得的人打扮一新。”
她很懂得火上添油,林季延脸色骤冷,为她的执迷不悟,或者明明悟到了,却坚持我行我素,炮仗一样,一条死胡同走到底。
待人处事上她唯唯诺诺不懂拒绝,却很懂如何激怒他,踩他碾他,从来不在乎他疼不疼。
一阵沉闷过后,林季延不怒反笑,眼底腾腾的怒意要漫溢出来,他生扯着腮帮子,越疼越想笑。
他后槽牙咬得很紧,“别的男人能看到春光满面的你,我这双眼睛,就只配看到灰蒙蒙的你?”
“对别人,都好商量,对林季延,万事不留余地。”
他啪啪鼓掌三下,“可以的,是你许愿做事的风格。”
他语气里尽是刻骨讽刺,许愿目视前方,楚楚动人的眉眼,坚韧之中又夹杂着一点矛盾的脆弱。
她牙尖嘴利:“你做的那些事,当然值得这待遇。”
“但我至少从没有别人!”
林季延怒气腾腾。
车厢里陷入死寂,他怒到极致,烦躁扯了扯领带,终于调整好情绪,偏过脸瞟她,轻嗤:“瞧瞧你这张顽固不化的木头人脸,对着别人倒是笑得开怀,对我,永远是这张脸。”
“你对我笑一笑,我就考虑不让你妈做绝望主妇。”
许愿指尖微颤,视线对上他,眼里盛满不可思议:“林季延,你是疯子吗?”
林季延语气温柔又危险:“也不想想,是谁让我疯。”
手贪恋地抚过她的脸颊,指尖处是日思夜想的触感,他声音放柔又放柔:“愿愿,想让我不疯,其实很简单的。”
许愿如扇眼睫脆弱地颤了两下:“林季延,别人知道你是疯子吗?”
林季延爱她听话,却又迷恋她露出尖牙时的勃勃生机,他知道自己很矛盾,想要攥她在手心,可又明白攥得越紧越让她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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