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条乡郊土路上,四下无人,只有几个孤零零的柴禾堆和一些光秃秃的杨树。
黑色桑塔纳2000缓缓停下,副驾下来个黑脸络腮胡的大汉,一脸横肉,面相带着粗豪,手里拎了一个布兜,看外形竟是一把短管猎枪,这人下了车,把布兜往柴禾堆一塞,一屁股坐到路边荒草根上。
后座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古铜色狭长锋利的脸,这人摘了墨镜,歪头问路边大汉:“老三,这种短管的枪使过没有?”
“使过,这玩意儿离远了打不准,就离得近好使!”
魏三儿仰着脸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
“大胆咧,林邑这边有事儿我兜着,就有一点,办完事儿找人跟我说一声,你直接回苍岭。”
“行!
沙场的事儿你给俺彪哥谈,我就出来办事儿,旁的不管!”
“你那伙计老范呢?”
“踩点去了。”
“那我先走?”
车上的人问了一句。
“先走!
老范一会儿来接我。”
魏三儿很干脆。
桑塔纳2000缓缓驶离。
已经走了一段,前面开车的寸头青年觉得有点小题大做,问道:“丰哥,就一个小孩,使得着枪吗?”
后座赫然是林邑县人称疯子的李庆丰,他看着窗外的农田树林说:“使不使的,预备上,倒不用真打,要条腿就行”
这事儿还不简单,于是青年毛遂自荐:“哥,我看这个魏三儿行是行,就因为一个小孩,咱有必要找马彪吗?还得给他沙场三成股,这个事儿我自己也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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