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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微微勾起的翅膀尖表露着,他因这句话而有所动容。
没有等到回答,克莱门特忍不住喊了一句:“陛下?”
他捏了捏格洛尔的手掌——在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中他总是喜欢这么做,陛下也从不阻止。
克莱门特挑眉,语气轻松地问:“怎么,这个问题有那么难?”
格洛尔终于开了口。
他抬起眼,语气如同平时最常见的时候那样平和而温软,说:“我会考虑的,克莱门特。”
克莱门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内心一时烦闷无比。
他抿住唇,压上前问:“这三个月玩得开心吗?”
格洛尔捏了下衣角,承认:“开心。”
克莱门特又问:“要是我走了,有人能带您出去玩还帮您暖床吗?”
格洛尔摇了摇头:“没有。”
克莱门特整个人几乎压在他的身上。
他们的距离靠得很近,鼻尖只差一点就能相碰。
他的嗓音喑哑:“那不就得了,陛下。
留我下来,您想干什么我都陪您。”
格洛尔仰着头,对着压在身上的男人的眼睛。
那双墨绿色的眼瞳里蕴含着浓烈的情绪,它们一直存在,却又一直克制着地锁在眼里。
这双眸子里明明充满着野性和不羁,它却自己拷上了枷锁,并小心翼翼地将锁链和钥匙双手奉到另一人的面前。
——只等格洛尔伸出手。
格洛尔甚至不敢继续看着这双眼睛。
所以,他第一次主动低下了头。
“我会考虑的,克莱门特。”
他盯着自己的鞋尖,轻声说。
靴子也是克莱门特给他穿的。
靴子的重量对他的双手来说也有些重,所以这些事情,这几个月来也一直都是克莱门特在帮他做。
克莱门特系鞋带的方式和塞利安不太一样,他更喜欢一种简单而直接的系法,最后再绑出一朵好看的小蝴蝶结。
见到它,格洛尔的脑海中就会记起克莱门特每次蹲在自己身前的样子。
那双带有薄茧和疤痕的手在多年的军旅生涯中杀惯了人,串起鞋带来却也灵巧得很,稳定快速,简洁利落,看上去对于这份伺候人的工作完全没有过一点不喜。
下颌两侧传来的触感突然让格洛尔回过了神。
他的脸颊被轻轻捏着,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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