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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橙闭着眼又喝了几口,每一口都如饮鸩毒。
他很倔强,他在强迫自己挣开阴影的束缚。
如今眼前的一切都得之不易,他要牢牢握在手中,再不会允许别人来毁!
“舅舅的腿为什么会瘸,金丝玉鸳鸯靠是怎么回事,师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汪橙问。
这些日子从团里人的只言片语,从汪雅梅对往事的支支吾吾,从周阔海强硬的态度,汪橙察觉出这些都和他不愿相认的那个父亲有关。
现在,他把最怕的问题一字字问了出来。
江野不敢说,他怕汪橙心中负罪。
“我挺得住。”
汪橙很冷静地看着他,“你瞒不住的。”
是的,与其听旁人多嘴,不如江野自己说出来。
“我可以说。”
江野沉了口气,告诉他:“父辈的恩怨,与你我无关。”
“怎么,怕我听了会逃跑?”
汪橙摇摇头,“不会的。”
*
剧团大院靠南墙有栋两层小楼,一楼是排练厅,二楼是练功房。
楼顶没有围栏,平常也没谁会上去。
范星芒坐在房顶沿边,双腿悬空坠溜着,身子时不时往外探两下,吓唬楼下的围观群众。
九月份的太阳虽不如三伏天那样能把人晒化,也够人喝一壶的。
所以,范星芒撑了把遮阳伞。
文化局新调来不久的副局长杜晓春,此时在剧团大院门口的背阴处隐着。
范星芒看不到这边,她也不想让范星芒见到自己。
她分管剧团,江玉堂不在,她不能不来。
“给你们团长打电话没!”
杜晓春皱着眉、拉着脸。
这人半老徐娘,化着精致的妆,体态丰盈,穿着束腰白衬衫、一步裙,脚上蹬着恨天高,也没显得多高挑。
“说话就过来。”
王芳菲问:“不行报警吧?”
杜晓春希望范星芒死,但他打着遮阳伞的架势明显不是来寻死的。
她说:“两层楼跳下来要不了命。
不够丢人吗,报什么警!”
一脸不耐烦。
江玉堂一行人到团里的时候,先瞧见了杜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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