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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舅舅舅妈教的?”
汪橙一直以为江野的身段功夫是家传。
“他们才没,太爷爷教的,学的时候可苦了。”
江野说:“可能这些东西都是天生带来的吧,我打小就喜欢。
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每天至少比同龄人早起两个小时,不管春夏秋冬,只要不下冰雹,每天早上穿着三寸厚底靴跟着太爷爷绕城跑。
然后对着河水吊嗓,太爷爷说将来会有一副带水音的好嗓子。”
汪橙说:“你的嗓子是挺脆的,有水音。”
“这可是多年练出来的,回头别给我说出去了,周门的秘诀!”
江野神秘兮兮地说。
汪橙配合他点点头。
“然后晚上写完作业就去练功房,弯腰掰腿,哪一个动作作不好,太爷爷都会拿藤条打,他那是真打,可疼可疼了!”
江野现在想起来,还拧眉搓了搓胳膊,“就这种日子一过就是十几年,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一点也不错。
当然啦,我又不笨,不会总挨打。
你也......”
他顺口想问你学的时候也挨不少打吧,说一半就及时住口,没敢问下去。
汪橙听得心绪纷繁,眉心皱了起来,说:“太爷爷打你是想教好你,那是出于善意,为了你好。
我学这些的时候,差点......”
他说一半就不说了。
江野不想他沉闷下去,说了些欢快的,“其实这些都不白学的,放假时太爷爷经常带我到小戏园、广场、茶楼啊那些地方票戏。
那时候别看我娃娃音,每次都能震惊四座,真的,不吹,不管在哪儿,一亮嗓子当时就镇了场,迎头满堂彩。
这边防附近的,基本上都知道有小江野这么个神童,真的,一点没吹!
我还是金梅二度呢你敢信么,全国只有两个!”
“我信,不用强调。”
汪橙看着他夸自己时挺认真的样子,想笑。
江野床尾有一个小柜子,里头满当当码着各种荣誉证书、奖杯,他趴过去拉开柜门给汪橙瞧,嘴上却说:“爱信不信吧。”
“我真信。”
汪橙说。
他仔细找了找,没瞅见那两个寒梅金奖杯,想来是太珍贵,被江野藏起来了。
江野也是趁着酒劲,说得有些飘飘然:“大点了,就喜欢流行歌曲。
嗓子好呗,又跟小叔学了好多乐器,文化局、电视台就在前头,近水楼台很多演出机会,名声就越来越大了。
咱学校举办的各种晚会基本上都是我的专场演出,哎,我收的情书比那些证书都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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