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那里,满心尽是恐惧,仿佛又回到多年前的那一夜,金丹骤然破碎,沈如晚连看也没多看他一眼,转身便走了,只留下他被周围各色的目光包裹着,他甚至分不清哪些是他的仇家,哪些只是看客。
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悔恨。
他痛悔他为什么要结下那么多仇,后悔他为什么要在各种明知会被神州明令禁止的买卖和凶案里掺一脚,后悔他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却想不到有一天他自己也会落到同样无助又惊恐的境地。
是谁?
他在脑海里急速回忆这一剑的主人,试图想明白这追着他来到碎琼里的仇家到底是谁,又曾经和他结过什么样的仇。
也许……他能够痛哭流涕地悔恨求饶,求对方放过他?
但叶胜萍很快就绝望了。
他想起他有很多次对待手下的“猎物”
如猫戏耗子,给他们希望却又狠狠碾碎,他觉得被强者玩弄取乐是弱者的必然命运。
他想起他下手总是做事做绝,从没给过别人生路。
自然,他结下的仇,没有一桩能让对方心生恻隐、放他一马。
两道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慢慢响起,像是响在他心头一样沉重。
叶胜萍努力撑着抬头,想看上一眼对方的容貌。
走在前面的男修手里还把玩着一把金色的匕首,刚才的那一剑就是他的手笔,叶胜萍看见了对方的脸,有一瞬间的茫然——他不认识这张脸,也从没见过这个人。
然而等到他目光落在男修身侧的那个女修身上的时候,他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
然后,他把什么都忘了,只是目眦欲裂地死死盯着那张清冷昳丽的脸。
时间仿佛倒流,他又回到那个终生不忘的雨夜,看见那一道冷彻骨髓的剑光。
叶胜萍充满恐惧地颤抖着,瞳孔放大到极致,声音低低的,“沈,沈如晚——”
曲不询在不远不近处站定。
他看着叶胜萍惊恐到极致的模样,挑眉,朝沈如晚回头一望,“看来当初你那一剑,这是给他留下了毕生心魔啊?”
沈如晚神色淡淡的。
她仿佛没有一点意外,只是打量了叶胜萍几眼,“欺软怕硬,自作自受,他们都是这样的。”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不值一提。
曲不询一顿,却没追问。
然而他神色如常,心里却不由生出一股深深的疑惑来:
若只是一剑斩破金丹,虽然可能会生出心魔,却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吧?
从前的沈如晚究竟有多锋锐冷酷,才能叫见惯血雨腥风的大盗一见便丧了胆,心魔缠身,以助于十年后只望了一眼,就癫狂似疯魔?
她总说他根本不了解从前的、完整的她,是因为这个吗?
作者有话说:
虚假的恶人:被人一剑斩破金丹,心魔缠身
真正的恶人:一剑斩破别人的金丹,根本没当回事,遇到骗子都不选对方的消息
第57章垂烬玉堂寒(六)
当初楚瑶光跟着一起乘步虚舟去寻线索,她同家里带来的两个客卿商量了一番后,松伯和梅姨便留在桃叶渡看顾宝车,在这里租下了一处别院,等到楚瑶光几人回到桃叶渡便能直接入住,这些天他们都在这里落脚。
没能抓住叶胜萍,楚瑶光和陈献也不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去追,痛快地向茶楼老板结账,赔了叶胜萍破坏的那扇窗户钱,直接回了别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生物系研究僧出身的猥琐胖子杨锐,毕业后失业,阴差阳错熬成了补习学校的全能金牌讲师,一个跟头栽到了1982年,成了一名高大英俊的高考复读生,顺带装了满脑子书籍资料80年代的高考录取率很低同学们,跟我学...
...
科技与修真的浪潮里,谁能触及超凡?秩序与战乱的夹缝中,又是谁在低语?我看见妖族隐匿于霓虹之后,机甲飞跃在繁华街头王侯与邪魔推杯,众生和鬼怪换盏。当野心失去原则,科武制造毁灭,超凡带来罪孽,大厦将倾永夜降临,谁愿意做扑火的飞蛾?身负妖王基因而不自知的苏安,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原力觉醒,从此在充满血火与财富的都市开启了他的崛起之路。如果文明注定消亡,比起做飞蛾,他更愿意在敌人的尸体上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郎君金榜题名,糟糠妻被骗下堂。天灾人祸频频,下堂妇死得凄凉。重生归来,她不仅要踹渣夫夺家产,还要在天灾荒年,广积粮高筑墙,过上悠闲好日子...
...
修炼天神秘典的佣兵之王回国,执行贴身保护校花的任务从此过上欢乐小冤家的生活。老婆,你能不能消停点和睦相处不好吗我和她们真的只是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