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大一点了,汪橙发现妈妈在家的时候,范星芒会罚他拿大顶、也会拿戒尺打他,但是不会锁黑屋,不会饿肚子,打得也不是那么痛。
在汪雅梅又一次出团的时候,汪橙抱着她不撒手,不住地哭,只知道哭却不会表达。
只会说宝宝不让妈妈离开,不让,不让......
“我妈还是走了。”
一阵风吹来,裹着雨砸在人的脸上,生疼,绝望。
从那以后,汪橙再也没有求过别人,他知道,都是没用的。
*
同样的艺术世家,培养出同样优秀的孩子,却一个充满阳光,一个满含阴霾。
汪橙很少有这么多话,所说的却都是自己的磨难:“很小的时候学云里翻,因为之前有过空翻的基础,他直接让我从桌子上翻下来。
虽然怕,但还是照着做了。
翻下来之后没有摔,站得很稳,就是脚很疼。”
“脚疼?没有软垫?”
“没有。”
“这他妈是想要你的......”
江野把“命”
字咽了回去,他不能再给汪橙任何刺激。
初学云里翻,至少得有护具,还要有师父在旁边看护。
这个动作不止高难,本身太过危险,万一失手头先落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江野学这个的时候也很小,周阔海生怕有个万一,地上垫了很多层厚垫,江野仍不敢往下翻,被吓得眼泪真飚。
“哭什么。”
周阔海拿着藤条,面无表情:“干咱们这一行,就得把泪水吞回去,变成汗水流出来!”
小江野连连后退,“太爷爷我怕,不学了,我不学了!”
周阔海扯住他,藤条无情地往他屁股上抽:“是谁说的要成为大武生,才学几年就要放弃!
你只看见台上披盔戴甲的大武生威风凛凛,就以为那四杆靠旗是个人就能扎在身上!
你知道武生的行头有多重吗?你撑得起来吗?早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放什么狗屁大话!”
挨打的小江野忍着疼,捏着拳头发狠:“我没有说大话!”
周阔海厉声喝问:“要成为大武生的是不是你!”
小江野吼:“是!”
“要金梅三度的是不是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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