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世纪前的古堡因为断电而越显阴森,那些死尸僵硬冰冷,犹如面目可怖的冰冷石塑。
许鸢只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他们,都死了吗?”
“大概吧。”
谢斯止漫不经心道。
谢斯止找了一个干净的房间,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
刚刚的枪战之中,子弹穿过了他的腹部和锁骨,伤口流血就没有停过,放下许鸢时,她睡裙上已经沾了很多他的血了。
他坐到床边:“让我看看你的伤。”
枪战开始时,手下把一枚震爆弹丢错了地方,导致许鸢所在的房间窗户被炸碎了。
那一刻,谢斯止在外面心脏几乎停跳。
好在,女孩身上除了咬伤与掐痕,没有别的外伤。
他沾血的手抚上许鸢的侧脸,女孩偏头躲开:“你先处理自己的伤口吧。”
因为失血,他体温很低,但比起那更让他感到冷的,是女孩的态度。
——就差把回避他的意思写在脸上了。
如果不是药性还在,她或许立刻就会穿上鞋子逃离他的身边也说不一定。
“我……”
谢斯止嗓音低哑,“没有别的选择,你在怪我吗?”
“不是的。”
“许鸢,跟我说实话。”
如果有选择,他比任何人都不想把许鸢以这种方式送到谢盈朝手上。
本来,还有半年的时间把计划做得更周密,但许鸢突然出逃,打乱了他全盘的谋划。
裴霁言的藏匿手段如同小孩子过家家,谢盈朝之所以迟迟没有找来,是因为谢斯止在中间做了些手脚,可即使是这样,许鸢被他找到也只是早晚的事。
什么都不做,任由谢盈朝将许鸢带回庄园,男人的怒火会把她烧成灰烬。
可现在的谢斯止,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与谢盈朝正面抗衡,铤而走险,是他能想到唯一的办法了。
只是他也在赌,赌谢盈朝不会真的伤害她。
迷药足够让她失去行动力了。
之所以要将她拷在床头,是做给谢盈朝看的。
只有让谢盈朝相信,她是被他强迫,才能降低她受到的伤害。
万一他不幸死在今晚,谢盈朝对她仍有感情,她往后才不会过得太辛苦。
尽管如此,在看到她流血的伤口时,谢斯止还是心疼得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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