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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裴容白讥诮地笑了一声,“你以为,他连我都能下得了手,你真的能有什么好下场?”
“你不必挑拨离间,若他要对付我,那也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殷千盏冷冷说道。
“松儿呢?你把他带去哪里了?”
裴容白在问到这里的时候,语气隐隐有了一丝的波动,一双向来敛着锋芒的桃花眼凝聚着锐利与冷峭,砭人肌骨。
殷千盏闻言,却不紧不慢道:“你猜呢?”
“你若敢动他,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裴容白突然提高了声音,俊美的脸上几近扭曲,连链条都因为他的激动挣扎而发出叮叮响声。
外头的殷千盏那张清秀艳丽的脸上多了一丝得意而讽刺的笑容:“做鬼也不放过我?好啊,我等着。”
说着,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殷千盏!
殷千盏你不许走……”
身后传来裴容白愤怒的嘶吼声,可是他却未曾听见,脚步一刻不停留地出去了。
牢房里一点一点安静下来。
裴容白听到殷千盏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了,这才重新恢复了忧心忡忡的表情——
他不得不承认,小皇帝的城府极深,自己在很早的时候就忽略了很多重要的事,魔教被灭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那时候小皇帝才几岁?居然已经会笼络人心了,这份心思,的确是相当可怕的。
还有,他堂弟裴容玄的挚爱死去,逼得他心灰意冷,将自己家的大权拱手相让,恐怕也是小皇帝的安排,可见当时的小皇帝就已经开始着手瓦解裴家的势力了。
如今自己身在牢中,乔家也一并被抓,只有自己的暗卫和夏玄还在外面活动……最要紧的是要知道他的松儿现在在哪里,否则他永远都是投鼠忌器。
启徽殿。
慕千胤穿着玄色帝服坐在上首,不知为何,今日的他仿佛与昔日有许多的不同:他那一身玄色的帝服今日尤其的气势沉沉,繁复华丽的纹路尤其令人感到压抑;他身后的屏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从一幅著名书法家傅称之的《厚德》换成了当世书法名家李又的《帝略》。
一旁紫檀高脚几案上放着饕餮造型的香炉,正氤氲袅袅鸟地散发出沉水香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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