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瑾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从桌上取了一张纸,又亲手研了磨,在纸上提下了两三行字,龙飞凤舞的。
写完后不等墨迹干就将纸递了过去,“一个时辰,让本相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水准。”
科举九天,光是策问这一场就占了三分之一,一个时辰的时间属实是有些紧迫了。
但迟砚却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极为从容地接过纸,坐到了离他们最远的桌角。
这种时候沈听澜反而是有些担忧自己会不会吵到他,万一影响到他正常发挥拉低了裴昱瑾对他的观感那就不好了。
因而他有些犹豫地问,“在这儿你会不会嫌吵,要不要回去一个人写。”
虽说能只留他二人独处,裴昱瑾应当高兴才是但他却罕见地没有赞同,“科考场上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让他提前适应适应这样的环境并不是什么坏事。”
而迟砚仿佛已经沉溺在了破题这个环节中,既没有抬头也没有接话。
裴昱瑾给他出的策论角度刁钻,取题犀利,若是见解独到那会出彩,但要是剑走偏锋那就是大不敬。
那人出这题应当是存了要挫他锐气的意图在。
但这题很好,迟砚很久没见过这般有挑战的题目了,甚合他心意。
裴相才名不虚。
而裴昱瑾见他进了状态就不再多管,而是将一本《大学》放在了沈听澜的面前。
在四书中《大学》最为浅显,用来做入门书在合适不过了。
沈听澜舔了舔嘴角忽然觉得有点渴,当年读书的时候他就极度偏科,文科很差,现在看见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就头痛,偏偏这还是他自己求得,没办法推脱,无奈之下只能是把书接了过来翻了两页。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他第一眼就看见了这略微有些熟悉的句子,满篇都差不多是这种类型的,非常要命。
“殿下,咱们从这本书开始,每日臣替您解读一部分,您先听,听完需要熟读记诵,臣会抽查的。”
虽然对他要求不那么严苛,但裴昱瑾还是希望他能学有所获,而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可沈听澜听了这话却几乎是把抗拒写在了脸上,背诵默写这种保留项目他真是很多年都没有参与了,再说他自觉在背书这方面没什么天赋,真不是花时间就能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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