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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动手的那些禁军在元帝的授意下手下留情了。
再者说,这人的伤也的的确确是替他受的,没道理一句轻飘飘的对不住就能揭过。
更何况那人带着哭腔喊疼的模样至今还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心口那种酸涩的感觉也令他夜间难以安寝。
“臣总该替殿下做些什么才能安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那双深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对方的面庞。
???
竟然还有这种事,沈听澜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上赶着要给他驱使的。
“那你要替本王做什么?”
总是被对方逗着玩,难得有反击的机会他才不会轻易放过。
“那要看殿下需要臣做什么了。”
“什么都行?”
“都行,只要不违背律法。”
这话说得认真,仿佛就算他是要天上的明月,这人也能给他搭座天梯。
那眼神无端看得他心慌,沈听澜下意识错开了他的目光。
“既如此,那晚上便有劳裴相给本王濯足,如何?”
本是想缓解一下气氛,谁料此言一出,帐内一片寂静,帐外耳力极好的苏秦嘴角也不禁微抽。
这珩王殿下还真是什么都敢提。
其实话一出口沈听澜就觉得不妥了,他同裴昱瑾之间还没到能开这种玩笑的地步。
虽然他是很想在对方的底线上蹦迪,但也不想让自己显得没有教养,平白失了皇室的颜面。
但还没等他再说两句给自己找补,就见身旁的人一脸平静地道了声,“好。”
好?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
你真的不用再想想吗,你堂堂一国宰辅自降身份去给人洗脚丫子,京城是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沈听澜的内心精彩纷呈,面上的震惊也不遑多让。
“本王不过戏言耳,裴相不必当真。”
真让他给自己洗脚,那多半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
怕再跟他待在一起会听见更加惊世骇俗的话,沈听澜走的时候都有几分夺路而逃的狼狈。
自然也就错过了那人深黑色瞳孔中的一抹深意。
孟衡什么都没听见,就看见主子有些暴躁得掀开帘子走得飞快,来不及深思这又是为何恼了就小跑着跟上。
好像每次跟裴相待在一处,自家爷就讨不着好,多半时候是把自己气得跳脚。
图什么呢,小太监不懂但小太监也不敢多问。
苏秦倒是知道原委,但心底也惊异于自家大人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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