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脑壳子就痛。
梁逢看他面色不佳,住了嘴。
车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只有发动机的白噪音在耳边。
他有些怀念自己在应酬场合里认识的那些妙语连珠的合作伙伴了。
他们总能找到除了工作之外的任何话题。
而他,除了一日三餐,竟然不知道要跟梁逢聊什么。
梁逢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他平时吃饭的时候似乎什么都吃,有什么喜欢的菜吗?会不会挑食?除了吃饭呢?他的喜爱、他的厌恶呢?
裴文杰的前情人们多数喜欢名牌衣服和手表。
他也不爱。
即便自己送了一块儿宝玑全球限量表,他最爱的那是那块儿格拉苏蒂的偏心。
喜欢古书,这是知道的。
可是书房他也没去过,《穆天子列传六卷》的真空箱都没开。
也许现在不喜欢了?
衣服呢?颜色呢?作息呢?娱乐呢?
裴文杰忽然惊觉自己对梁逢的了解如此贫瘠,而与此同时他竟然对这所有的一切都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昨晚的事情发生后,裴文杰的思绪有些纷乱,梁逢像是一个被打散的谜团,有着无数线索,却缠绕在了一处。
等着他耐心地整理清楚。
只是不急于一时,他还有至少五年的时间,来完成这件事。
裴文杰咳嗽了一声。
“我和你讲一下裴箐的情况吧,这样比较符合自由恋爱的逻辑。
你会了解我的家人。”
梁逢认真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想问来着。”
“裴箐比我大七岁,是我父亲和合法妻子施俐莉所生。
精英教育一路长大,大学在财经大学读完本科,去了斯坦福,回国后就入了宏昕,一路基层坐上来,现在是宏昕的执行总裁。
她从小跟着裴宏接触各类商界精英,也懂得商场上纵横联合,情商也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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