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趁现在天还没黑。
我有点路痴,入夜后不分东西南北。”
玛戈翻跪在窗台上,“亲爱的,帮我办件事。
偶尔替我照看下那两个讨厌的女人和阿德莱德那个小傻瓜。”
她小声说,“别对她们太好,比对陌生人好一丢丢就可以了。”
“你好幸福。”
丽贝卡望着皑皑白雪,让羽毛随风而去。
她枕过窗,乌发淌在臂间,蜿蜒堆在腿上。
她艳羡地说,“成功跑掉了。”
玛戈捧住她的脸,“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丽贝卡摇头,正要启唇,只听砰一声枪响。
女人撞开门,莹白灯光从走廊照了进来。
她拎着把枪,丝丝缕缕的烟未散。
不速之客穿着一袭深蓝长裙,正在和别人打电话,看过来的目光极尽温柔关切,但遣词造句并不是那么回事。
“你现在变得傻乎乎的。”
她嫣红的唇间含着笑意,“把腿打断不就好了嘛。
关起门,来日方长慢慢哄呗。
小孩子记吃不记打的,抱一抱就什么恩怨都忘了。”
玛戈一激灵,站在窗台,手搭着丽贝卡的肩,紧张地问,“问题来了,这是哪一个?”
“李半月。”
丽贝卡别开头,换了唇语,“不过电话对面的那个人可能是你妈妈。”
“回见。”
玛戈果断逃走,承诺,“我会来看你的。”
丽贝卡应了声,屈膝蜷在窗边,自己抱住自己。
她想知道自己究竟生了什么病,是精神分裂还是躁郁症,但又不想去查。
场场幻觉于她而言过于真实,她仿佛能触摸到那个女孩;有几次她尝试着与“玛戈”
依偎,辞别后身上甚至会留有欢-爱所带来的痕迹。
可惜世上既没有魔鬼,也没有天使,只有精神病患者的臆想。
李半月走到窗前,米白风衣衣带与栗色长卷发一同随风飞舞。
她收起枪,揽着丽贝卡肩,往外眺望着,屈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手机壳,“她究竟怎么跑掉的?”
“那这位神秘的小美人姓甚名谁?”
李半月突然手往下移,扼住丽贝卡纤细的颈。
她期待丽贝卡惊慌失措。
丽贝卡却很温顺地合拢眼睫,安静的像个摆件。
“会不会是阿呆?说不准她们俩早就串通好了,演戏给你看。”
李半月吻去丽贝卡发上落雪,反手用指节刮着丽贝卡的下颌,“这样吗?说好的神不在乎呢?原来也是个俗物,颁下清规戒律,自命不凡地用一套准则约束所有物种。
新约诚不欺人,上帝果然是个智障。
我有点事,等会儿给你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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