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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居然还这样不争气的哭湿了枕头。
但他真的没有别的发泄途径啊……他心里疼啊……
一方面告诉自己也许这样才好,长痛不如短痛,另一方面,则只是觉得,痛,是真的,活生生的在痛着。
天亮之后,他把自己收拾干净整齐,道貌岸然去上他的课了。
工作还是要做的,钱还是要挣的,家也还是要养的。
他总不能抛家舍业的去死吧。
那几天,他的话很少,极少,然后,直到第四天,他去叶家老宅,给二少爷补习功课。
他只希望不要遇到叶鲲。
事实上,他也真的没在老宅遇到叶鲲。
他收到了他的消息,而已。
那是叶家大少爷在洪蕴楼陪生意伙伴吃过饭之后,在回家路上,被自己的司机刺了一刀的消息。
管家慌里慌张跑来叫二少爷去老爷那边,却不告诉童雁翎发生了什么,只是让他先等等。
等了挺长时间,又来跟他说十分抱歉请先回去。
直觉事情不妙,却也不便多问,童雁翎点点头准备先走,但满脸焦急的叶鹏却跑来拉着他说,童先生,怎么办?!
我大哥遇刺了!
听见遇刺二字,童雁翎只觉得耳根一阵滚烫,就再也听不进别的了。
他甚至忘了自己后来是怎么赶奔叶鲲的别馆的。
他就只记得自己站在胡同拐角处,眼看着那两扇黑漆大门紧紧闭着,外头停着几辆老宅的车。
没一会儿,里面的人走了出来,唉声叹气,眉心紧锁,神情慌张,却又无可奈何。
大门又被关上。
车子鱼贯开走了,童雁翎又等了好久,直到天都暗下来,才怀揣着已经快要从口中跳出来的心,一步步走向那两扇门。
试了试,发现没有锁,他推开沉重的铁门,又从里头关上,插好,穿过甬路,走到那栋二层楼的门前。
门是锁着的,紧紧锁着。
他绕着楼走了一圈,发现没有一扇门窗能打开,愈加害怕起来,他最终在快要被紧张情绪烧断了神经之前,走到了楼后的暖房旁边。
然后,隔着宽大的玻璃墙,他看见就在那棵高大茂盛的鹤望兰后头,那张满是西洋雕花的贵妃椅上,斜靠着一个姿态疲惫的男人。
那是叶鲲。
他赤裸着上身,胸口和肋侧缠着白纱布,纱布上有隐隐的血迹,明显就是受过伤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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