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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袭月欠下的血债只怕下十次十八层地狱都绰绰有余,这几年不时有人到谷底来寻仇,最后无一例外都死在了他的剑下。
他杀人不眨眼,识人命如草芥,在那些名门正派江湖大侠的眼中,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可他是大魔头又怎样?在我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陪伴我照顾我五年的人就是他,而且现在……
楼袭月忽然勾起我的下巴,双唇覆了下来,羽毛般轻柔的吻着我。
瞬间,清淡的茶香弥漫在紧依的唇间。
我瞪大了眼睛,浑身僵得一动不动,所有的触觉都汇集到了那处与他相贴的地方。
那里一定是着了火,所以当楼袭月用湿润的舌尖舔舐着时,我才会在心底不由自主的乞求更多。
一点点的细啄,一点点的加深,却在突破我唇齿的最后一刻,干脆地撤离。
一时间,我身上酥软无力,只能张开嘴不停地喘息,完全忘记了自己该怎么反应。
而楼袭月拉起我的手放在他唇上,气息间也隐隐有些不稳,说话的嗓音比平时低哑了许多:“小絮,以后没有为师的话,不许你像这次一样擅做决定。”
我一听,蓦然想起那晚他跟那女子说的话,心头噗噗的火苗被冷水一浇,灭了。
楼袭月说完,见我久久没有回话,抓着我手的力道一紧,我疼得低喘出声,委屈的眼圈开始发胀。
带我出来的人是他,想用三生花讨那女子欢心的人也是他,现在,他却反过来怪我‘擅做决定’。
是因为我没能带回三生花吗?
心头揪疼的难受,我哽着嗓子回他:“师父,是小絮没用,你怎么罚我都行。”
楼袭月没有做声。
我心揪得更高,声音都有点颤抖了:“师父,你不用寻医治好我了。
这是小絮该受的惩罚,我没完成师父交待的任务。”
这下楼袭月说话了,口吻里带着一丝不明疑惑:“为师交待的任务?”
我点点头,“小絮听见了,在门外,你跟那位叶姑娘说,让我去摘三生……”
一个指头弹在我额头上,痛得我一惊。
接着听见楼袭月忍俊不禁的笑声。
“笨小絮。”
他把我抱住,嘴唇附在我耳朵边上,低下声音说:“如果是要你去,师父何必让赵单也出谷。”
我傻住。
蓦然记起出门那天,他是说了赵单也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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