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思倒流,回味起昨天季杰讲的关于言落的那些事。
尤其是言落上天台那一件,让她好忧心。
她昨天上网了解抑郁症相关知识,像言落这种程度的,至少是中度抑郁了。
手机响了下。
桑粒摸出手机,看见对方的回复:不如你去哄?
桑粒踌躇:倒不是我不愿意。
桑粒:只是我怕我会惹他不高兴。
对面很快回复:不会,我试探过了,我保证他会高兴的。
桑粒心念微动,像平静湖面忽被投下一块小石子,涟漪一圈圈地扩散。
紧接着她躁动地翻起身,趴在床上,急切打字:真的吗?
对面回复:嗯。
桑粒咬唇,打下希望得到肯定回答的一句:那我给他发消息试试?
对面回复:发吧。
既然如此,那就试一试?
然而,经过半小时的心理建设,桑粒还是没给言落发出任何消息,她转头反而是给易泽师哥发去一条:师哥,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时间还早,易泽可能还没起床,因此桑粒许久没得到易泽的回复。
想了想,桑粒又给季杰发了条消息,让他把言落家的地址发过来。
言落有些狐疑,猜不透她要地址做什么,稍一迟疑,还是依她的意把地址发了过去。
为了接收桑粒的微信,言落在自己手机里重新安装了微信,然而等半天也不见女生发来消息,他于是在心里暗骂:小骗子。
等了两天,也没等来桑粒的消息,不过他等来了一件发自北京的快递。
季杰下楼去取快递回来,是一个扁扁的长方形形状的快递,言落只看一眼,便直觉里头该是一幅画。
他想起前两天前桑粒向季杰索要地址来着,顿了顿,言落看向季杰,嘱咐道:“小心点拆箱。
”
“好嘞,”季杰去拿来剪刀,蹲在地上边开箱边问,“言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言落继续着他的抄写大业,眼皮也不抬,淡淡应声:“应该是一幅画。
”
“你买了画吗?”
“没有。
”
季杰心里有疑惑,但没再多问,只拿伸目光去看言落一眼,便忐忑地继续开箱。
拆开一层层气泡膜,落入眼帘的是一幅只有言落才懂其中意义的画。
季杰捧着画走过来,将画亮给言落看,然后他看见言落堪称沦陷的表情。
言落的目光先是一滞,随后目光在画上一寸寸地游走,游了半晌,视线终于定在画的某个点上,接着他的嘴角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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