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伤在近肩头处,方才在寝殿中暂歇,青丝斜垂在肩头,他伸手绾起,指尖触到她时,她微微颤了颤。
其实上药的时候擦伤处还是有些疼,她没出声。
“疼就说。”
他看她。
“有些。”
她想起在书斋阁楼处替他上药的时候,好像同眼下很像。
只是那时候他伤得重些,眼下她只是擦伤。
明明就是六七月的事,仿佛过了许久一般……
“再忍忍。”
他的声音温和醇厚,如玉石温暖。
她轻嗯一声。
他指腹轻轻点在伤口处,她有些心猿意马。
“就两个人,就算是亡命之徒,也应当清楚接近不了你,他们不是来刺杀的。”
殿中没有旁人,陈修远直言不讳。
涟卿轻声道,“我也觉得奇怪,周围都是禁军,他们根本接近不了,我如果不是踩空,兴许连擦伤都没有。
我也在想这两人的目的,如果不是行刺,是来搅局的,但祭天大典都结束了,就要算要搅局,也应当是之前,说不通……”
陈修远手中没有停下,但听她说完,嘴角却微微勾起。
她一直聪明。
也能想到。
“那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涟卿顺着他的话想下去,“难道就是来栽赃陷害定远侯一句?可定远侯府都已经没了,栽赃也没有意义,多此一举,实在猜不透背后的用意。”
涟卿言罢,又低头凑近,“冠之哥哥,你是不是猜到了?”
因为低头凑近,耳旁的碎发轻拂在他额头,他没避开。
他正好抬眸,目光与她相遇,也落在她雪白的修颈锁骨上,他移开目光,“小尾巴,有人想试探你……”
涟卿微讶,“试探?”
他轻嗯一声,“试探你,是不是怀疑到他头上……”
“是谁?”
涟卿问起。
“不知道。”
他收回指尖,慢慢拧上药瓶的盖子,继续道,“但我知道的是,如果你去查谁,就说明你怀疑谁,正中对方下怀。”
涟卿好似忽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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